进来一个年轻的医生,直奔床上的死者而来:“怎么了?”
秦咏梅笑了:“等你们,黄花菜都凉了。”
老胡皱起眉头:“没有年龄大点的吗?”
正说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医生慢吞吞地走进来。
秦咏梅和老胡抬头一看,正是上次卓玛妈妈死的时候打过交道的那个医生,好像姓汪。
“哦,小汪,又见面了。”
汪瑞笑了:“是啊,又是你们俩。这一次……”
“您过来看看吧,到底是什么死因?”
几个人小心翼翼把尸体翻过来。
看到死者的脸都吓了一跳。
原来,这家伙不光穿女人衣服,带女人头套。
脸上也画的花里胡哨的,简直跟一个女鬼似得。
汪瑞低头检查一会儿,死者身上果然没有任何伤口。
汪瑞又看了看他的眼睛、嘴巴。
没等他发话,老胡说:“应该是猝死吧?”
汪瑞点点头:“心源性猝死。具体还得回去仔细检查检查。”
正好,外面已经有两三个医护人员在等候了。
老胡说:“那你们先把尸体运走吧,帮我们出一份验尸报告。”
“没问题,有啥新情况会及时通知你们。”
医护人员进来正七手八脚抬尸体时,老胡又看到床头柜的茶缸了。
他打开茶缸看着里面的白水。
白水已经下去大半,看起来曾经喝过。
老胡抬手把汪瑞叫过来。
“帮我做一下毒理试验。”
汪瑞点点头,从医药包里拿出一个试管,用大一些的针筒从茶缸里抽些水注入试管,然后盖上盖子做好标记,放回医药包里了。
医务人员把尸体放到担架上,盖上白布抬出去了。
汪瑞也摆摆手,跟着出去了。
秦咏梅和老胡开始检查死者随身携带的包裹,翻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秦咏梅说:“他要是有慢性病应该会随身携带药物才对。”
老胡点点头,又去查看窗户。
窗户关着,而且这个房间地处四层,离地面还蛮高的,并不容易攀爬上来。
“那么他为何要穿成这个鬼样子呢?”秦咏梅又问道。
老胡叹口气:“这叫异装癖。我们以前办案就碰到过。”
“就是平时喜欢穿的女里女气的男人?”
“他们平时倒不一定,甚至可能还挺爷们儿的。只是私下里喜欢穿女人衣服。”
秦咏梅摇头:“真是树林大了,什么鸟都有。”
一抬头,只见服务员和客房管理人员正抱着名册在门外眼巴巴地等着呢。
秦咏梅连忙起身走出去,把名册接过来,刚要转身回来,老胡挥挥手:“行了,没什么好检查的。”
两人一起走出了客房。
在走廊里,秦咏梅和老胡打开登记册。
客房管理人员指着一行说:“这就是他。”
秦咏梅低头看看:“登沙河人,金莲纺织厂采购员,昨天下午一点过来的。”
老胡也低头看着,一边看一边问:“他过来的时候就一个人吗?”
“是啊。”
“他随身带着的除了那个马粪包,还有别的包吗?”
“没有别的包。”
“他一点过来后,一直待在屋里吗?期间有没有人来拜访他?”
“他一直待到三点就出去了,这段时间没人来拜访他。然后晚上六点他又回来了,再也没出去。”
旁边的派出所民警也小声说:“我们已经通知登沙河派出所了,他们的人明天就能过来。”
老胡点点头,然后几人一起下楼去了。
晚上回家吃饭时,秦咏梅忍不住说起这个穿女人衣服离奇死掉的男人。
白客忍不住插嘴:“是不是头上有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