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长出了一口气,可也不敢掉以轻心,整宿都坐在病房外面打盹儿。
直到秦咏梅和老胡赶到,他这才长出一口气。
“哎呀!大救星啊!这一宿我可被这个王八蛋折腾苦了。”
老胡示意小声点。
秦咏梅问:“人呢?”
吴军朝里一指,带着老胡和秦咏梅向里走去。
秦咏梅伸头一看,大吃一惊:“这哪是王局长?”
可不嘛,病床上躺着的也是个中年男子,年龄和身形跟王局长差不多,可分明是另一个人。
吴军目瞪口呆:“这,这怎么变了?”
中年男子也一脸的懵逼:“你,你们啥意思?”
秦咏梅板起脸:“你什么时候到这个病房的?”
“一个多小时前吧,我在别的病房住的好好的,突然就被一个医生调换到这里了。”
“那个医生长什么样子?”
“三十多岁,戴着眼镜,一米七多点……”
秦咏梅叹口气:“果然是他。”
“谁啊?”吴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胡说:“先别管谁了,你不可能每分每秒在外面盯着吧。”
“吃个饭,上个厕所啥的,顶多十分八分啊。”
“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谁啊,到底谁啊。”吴军恼火万丈。
秦咏梅拍拍他的肩膀:“行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先回去休息吧。”
“这,这叫什么事儿啊。”
吴军恼火但又无奈地离开了。
秦咏梅和老胡则转身赶往严刚在县医院的办公室。
秦咏梅说:“他有的是机会下手……”
老胡叹息:“他想要的是仪式感。”
走进严刚的办公室,同屋的另一位医护人员刚好在。
秦咏梅问:“看见小严了吗?”
医护人员说:“一大早见到他一眼,然后就再也没看见了。”
老胡和秦咏梅在严刚的桌子、柜子里随便翻了翻。
秦咏梅猫腰在柜子里翻腾一会儿,一抬头看到桌子上的相框。
跟上一次看到的一样,还是那张小严的父母和弟弟的照片。
看着看着,秦咏梅突然感觉到异常,伸手拿起相框,拆开了。
在相框里面,小严一家三口的照片压着王局长一家三口。
老胡也连忙探头过来张望。
王局长一家三口中,死掉的爱人和孩子都被划上了叉儿,看来现在轮到王局长了。
秦咏梅叹息:“看来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老胡有些悲愤:“这个畜生,怎么对得起老严两口子的养育之恩。”
秦咏梅安慰老胡:“或许我们可以他一命……”
眼下,只要阻止严刚杀死王局长,那么不光是救王局长一命,也是救严刚一命。
因为,就算王局长的妻儿是严刚杀死的,但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如果严刚死咬着不承认,只能给他定一个杀人未遂的罪,顶多判个无期。
可是,他们能阻止严刚吗?
老胡眉头紧蹙:“既然他追求仪式感,就一定会回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