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亿万富豪,全国首富,白客还得在这里暗搓搓地跟踪盯梢,真是令人汗颜啊。
可自己的女人又不能委托私家侦探来盯梢。
本以为于秀波在保险公司开完晨会后就该出门去上课了。
可一直到中午也没见她出来。
白客都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却又不敢随便离开车。
不由得在心里怒骂:这个丧门女人,把老子惹急了,就放生你!
前几次白客就动过这个念头。
把于秀波放生了还真挺容易,本身没有婚约,大不了每个月给她赡养费。
至于安卓,刚出生就落到白客的户口本上了,本来就是白家的人。
把于秀波放生了,直接把安卓领回蒋艺那里。
蒋艺是贤妻良母,又不惹是生非,一定会把安卓养的健健康康。
可一日夫妻百日恩,跟于秀波这么多年了,感情已经很深厚了,哪能像一块儿破抹布一样,说扔就扔了。
再说还有安卓呢,安卓没了亲妈还能健康成长吗?
中午后,又过了好一会儿,白客都饿的没感觉了,于秀波才从公司出来了,来到马路上打了一辆出租车,往南边去了。
白客连忙开车跟上。
出租车直奔南山而去。
南山那一带眼下还比较荒凉,属于城乡结合部,白客的无纺布厂就在那边。
这里除了工厂、民房,更多的是农田、果园。
于秀波坐着出租车一直来到一片民房区,白客也紧紧跟随着。
老远见于秀波下车了,也赶紧把车子停到一边。
于秀波从车上下来后,直奔一处宅院。
白客也连忙跟上。
宅院里站了二十来个人,除了三四个男青年,剩下的全都是各个年龄段的女人。
看见于秀波走进来,她们一起围了上来,神色里充满了崇拜之情。
怪不得于秀波这么沉迷,她喜欢这种被人拥戴的感觉。
不过,这种拥戴恐怕是钱堆起来的。
这个宅院多半是于秀波租的,这些信徒们参加活动的费用搞不好也是于秀波出的。
怪不得这段时间以来,于秀波好像变得朴素了,不怎么买新衣服,也不怎么用高档化妆品了。
白客每个月给她一万元生活费,要是精打细算真能攒下不少钱。
更何况她干保险每个月也不少赚。
于秀波和信徒们寒暄一会儿,一起向正房走去。
宅院里的正房是一间水泥倒置房,方方正正的,像一间大仓库。
他们进了房子里,白客也不敢跟着到院子里,只好转到房后,那间倒置房的窗户前。
这倒置房房后有两扇窗户,离地有一米八左右,里面都挂着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白客垫着脚挨个窗户瞅了瞅,隐约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但他这一米七四的个子往里瞅起来还有点费事。
就转身从不远处荒地里吭哧瘪肚地抱来一块儿大石头,放在窗帘拉得不太严实的那扇窗户下面,踩着向里面看去。
大屋子很大,起码有30多平米,应该是把中间的厨房和两边的挑担间儿合在一起了。
改建的费用多半也是于秀波出的了。
而且屋子还简单装修过了。
墙还是大白墙,地上铺的是水磨石,水磨石上面又铺了几大块儿厚厚的地板革。
那二十来个信徒们都坐在地板革上,屁股下面垫着蒲团。
于秀波则站在最前面的讲台前,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拿起录音机放歌曲。
刚听第一首的前奏,白客就差点笑喷了。
“编,编,编花篮,编个花篮上南山……”
真尼玛应景啊,这就跑到南山来了。
其实歌词并不是这样的,而是借用了曲调,乱改了蹩脚的歌词。
反正就是“子民心里乐开了花”那么几句。
然后是“我为祖国献石油”、“涛声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