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
宁千寻也看向了李艳阳,虽然也有点担忧,但同样明白,不说不行,尤其她的身份,李艳阳又是自己手下,于是犹豫一下,开口道:“李青龙,要不”
“要不啥?”李艳阳抬头看向宁千寻。
看到李艳阳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出不了口了:“要不吃饭吧”
王振:“”
劝不了,说不通,怎么办?
“来,艳阳兄弟,不多说了,欢迎你回来!”
怎么办?喝!
王振举起酒杯。
李艳阳也不拒绝,端起酒杯和王振碰了一下。
王振二话不说一饮而尽。
李艳阳见状也不多说,也干了下去。
然后酒桌上就剩一个声音了。
“艳阳兄弟,我代表苏杭的百姓敬你一个!”
“艳阳兄弟,感谢你为了苏杭除掉一霸!”
“艳阳兄弟,为了曾经的友谊干一个!”
“艳阳兄弟咯很高兴认识你!”
“艳阳老弟,老哥佩服你!走一个!”
“艳咯艳阳老弟,是不是兄弟?是啊!好,那走一个!”
“艳阳老弟额咯认不认我这个老哥?认啊!来”
咣当!
“嗯?艳阳老弟?你在哪呢?咦?你怎么那么高?你上去干嘛?下来!”
李艳阳一阵无奈,把栽倒在地的王振拉了起来。
“哎哟,好高!我这人恐高!咱下去喝”
王振本想把李艳阳灌醉,觉得这样就能高枕无忧了,但没想到啊,自己醉了!
不过李艳阳也颇为诧异,就这,居然没不省人事,最后还拉着李艳阳,栽栽愣愣的攥着李艳阳的手:“是好兄弟不?”
“是!”李艳阳笑了。
“好兄弟就得嗯一起扛过枪!一起上战场!一起睡张床!”
尼玛!那是兄弟么?那是基友!
李艳阳一阵汗颜,但还是被王厅长拉着上了他的车。
自然有下属把两人拉回厅里,秦淼和宁千寻则独自离开。
他们也知道,王振的潜意识里,今天必须和李艳阳在一起。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阵敲门声响起,王振只觉头晕脑胀,一看自己就在办公室,沙发上睡着李艳阳,心里舒坦不少。
“进!”王振稀里糊涂的喊了一声。
一个警察走了进来,看看沙发上的李艳阳,王振道:“说!”
那人立即站直身体,汇报道:“报告厅长,昨晚又死了十个!”
“什么!???”王振大吃一惊,一下子就醒酒了,一脸惊恐。
十个!三天十五个,一天十个!二十五个了!
距离死亡倒计时,还剩三个!
王振懵了,看看李艳阳,对着警员问道:“昨晚他出去了么?”
那人摇摇头:“没有。”
“有电话打出去么?”王振问。
“没有!”那人也是一脸迷茫。
王振懵了,难道不是他?
“那些人什么死法?”王振问。
“和以前那十五个一样”那人说。
王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呆呆的看着李艳阳。
良久,摆摆手,那警员退去。
“艳阳老弟!”王振把李艳阳摇醒。
“嗯?”李艳阳醒了过来。
“又死了十个”王振说。
“哦”李艳阳点点头。
王振看着李艳阳的模样,死的心都有了,他那个表情很明白,很清晰,我知道!
“你怎么做到的?”王振已经无心办案了,满脑子都是好奇,他真好奇啊,案子破不破不关键,厅长当不当了也不关键。
他现在觉得当什么厅长都没意思了!
你看看李艳阳,干这个多好啊!
厅长个屁啊,有意思么?一点都没意思!
他就想知道咋回事!
李艳阳笑而不语,也不拒绝,也不回答。
“你告诉我好不好!求你了!我求求你,我就是好奇。”王振近乎哀求。
“好奇不是一个好习惯。”李艳阳说。
王振头疼。
“喝酒也不是好习惯,不喝酒的话,我估计不至于十个。”李艳阳说。
王振又是一阵无语,合着还赖我了,咋的,酒精助兴?
“今晚还喝不?”李艳阳问。
王振拨浪鼓一般摇头,不敢喝了,在喝下去,自己不死,苏杭城也得喝个溜溜光。
李艳阳笑着点点头:“那我撤了。”
“等等!”王振一阵无奈,留是留不住的,你把他抓起来能怎样?不能怎样,而且还会被他找麻烦!
“干嘛?”李艳阳问。
“我得把你安全交出去”王振说着给秦淼打了个电话。
然后秦淼来接瘟神,交接仪式的时候,王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昨晚死了十个”
秦淼看出了王振眼睛里的意思,无非是你劝劝吧
秦淼知道自己是劝不住的,不过昨天受到王振启发,她觉得有点方向了,于是把他带到肃宁家里,那里这几天一直在搞“party”。
王振在头疼,三大门派倒是终于松了口气。
当然,这只是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则是十分凝重,因为他们知道,就剩三个了!
大门口也写着呢,3!
这三个不用说了,留在最后了,就剩陶姜、尤文图、褚云了。
所有弟子都知道,自己上岸了。
但还是得凝重啊!不能让师父死的太心凉不是!
众人心思复杂,不过三大掌门就不一样了。
一个消息在中午传来,陶姜疯了!
突然疯了,当时一群徒弟面色惨然的围着师父,然后陶姜嗷的一声,发疯了一般大喊:“你要杀我!”
看着一群弟子,就跟见了鬼似的,疯了一般跑,逢人就躲,嚷嚷着你要杀我!
但跑出门口,看到那个圈之后嗖的一下掉头,又往会跑,喊着:线要杀我!
跑到后门,一看还有线,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转头再跑。
于是,整个拨云派就看着陶姜一个人四处逃窜,都五六十岁的老头了,跑起来跟踩了风火轮是的,但怎么跑也跑不出那个圈,嘴里一直嚷嚷着有人要杀他。
众人本想上前拉住他,但根本不敢近身,因为他面部表情十分狰狞,一看人靠近就跟疯狗一样,不仅跑的更不要命了,他们甚至怀疑如果抓住他,会不会被咬死。
终于,一个跟头摔倒,筋疲力竭的陶姜站不起来了,然后他就开始脱衣服。
众人一阵不解,就见他不断地把衣服往脑袋上盖,但好像觉得还不够,又开始脱裤子,直到一丝不挂,把每一片布都盖在了脑袋上,这才停止。
然后就抱着脑袋在地上颤抖着,不过总算安静了一些,众人不知道,他只是在潜意识里想什么都看不到,然后这样就安全了。
于是一个人,赤果着趴在地上,不断蠕动,小心翼翼的躲避光线。
终于,他不动了,众人一惊,赶忙走上前去,不断地叫着师父。
没有回答,一人小心翼翼的拿开衣服,没有反抗。
陶姜死了,死前疯了,疯癫过后,惊恐之中,筋疲力竭。
众人一阵心疼,因为这个死法太让人悲伤,不过他们忽然觉得这也不错,因为相比可以想见的结果,这个死相倒是体面了不少,毕竟没有七窍流血,毕竟眼珠子没有要冒出来。
死神的镰刀还没落下,一代大师陶姜就被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