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 审讯无果(求月票)(1 / 2)

宁志恒看着纪永岩的这张脸,心中暗自思忖着,怪不得刘大同他们查遍了渝中的茶庄,都找不到这个家伙,谁能够料到,此人为了隐藏身份,继续执行潜伏任务,甚至不惜把自己毁容,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哪怕是经过训练的间谍,能够下的了这个狠手,可见其心性之坚忍。

而且从今天抓捕的情况看,这个家伙一见不对,就直接要服毒自尽,没有半点犹豫,其人的处事果决,悍不畏死,定然是一块难啃的骨头,看来今天的审讯工作,不会太顺利。

宁志恒淡淡地说道:“纪永岩,这一次为了找你可是不容易啊!差点把渝中区翻了个遍,怎么样?电台和密码本都落在我的手里,还是说点什么吧!”

纪永岩尽管知道自己证据确凿,身份上已经无可抵赖,但还是倨傲地仰起了头,不发一言。

宁志恒也只不过是走个过场,他知道对方是个难缠的角色,也就没有指望凭借着三言两语解决问题,这种人他见的多了,最后不还是要吃了苦头才能低头。

宁志恒转头吩咐道:“把他的嘴巴堵上,把手也捆起来,不要伤了!”

审讯人员一愣,但很快明白了宁志恒的意思,上前重新把纪永岩的嘴死死地塞住,不让他的牙齿合拢,又将他的手缠上布带,牢牢的固定在木桩上。

“行了,直接上重手,我倒要看一看这个家伙能撑多久!”

宁志恒命令马上得到了执行,根本没有过渡手段,和之前一样,直接就是铁签和烙铁,长长的铁签子插进纪永岩的十个脚趾甲里,钻心的疼痛让吉田隆佑几乎无法忍受,紧接着火红的烙铁印在在他的身上,空气中的焦臭味弥漫不散,可是他的嘴被死死地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挣扎之声。

宁志恒没有开口喊停,审讯人员就不敢停手,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将能够使用的刑罚在纪永岩的身上试了一遍,铁签子抽出来再插进去,烙铁烧红了再印上去,直到人犯再次昏厥。

良久之后,宁志恒这才示意审讯人员将纪永岩口中的布团取出,一盆冰凉刺骨的冷盐水浇在纪永岩的身上,水中的盐分刺激得身体神经剧烈的收缩,一阵剧烈的痛楚将吉纪永岩从昏厥中惊醒了过来。

宁志恒上前将他口中的布团取出,再次的问道:“好了,我不想再多说,我只要你开口指认,到底谁是你的鼹鼠?赣北防御计划到底是谁交给你的?只要你如实回答,一切都可以提前结束,怎么样?”

纪永岩呼吸微弱,咬紧牙关,强忍着浑身剧烈难当的疼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勉强睁眼看着宁志恒,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提这种问题?对方能够找到自己,知道自己的掩饰身份,不就是因为鼹鼠的暴露吗?这个时候为什么反过来让自己指认鼹鼠,难道自己猜错了,鼹鼠并没有暴露?

这个时候,纪永岩的心中升起一丝希望,鼹鼠的身份太重要了,一个能够接触中国军方最高军事机密的情报员,如果能够保留下来,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要试一试!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突然张嘴咬住舌头,就要将自己的舌头咬断,只要对方拿不到自己的口供,就无法指认鼹鼠,鼹鼠就有逃生的可能。

可是宁志恒的手更快,就在纪永岩张嘴之时,一只大手卡在他的下颌骨上,纪永岩只觉得脸颊酸痛难当,牙齿再次被撑开。

“真是又臭又硬!”

宁志恒骂了一句,一手取过布团,重新塞进纪永岩嘴里,接着命令道:“接着来,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要停!”

接下来又是一轮的拷打和煎熬,纪永岩很快就坚持不住,再次昏厥了过去,于是再浇醒,再刑讯,直到检查的军医汇报,犯人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之时,纪永岩还是硬咬着牙关不开口。

这可真出了宁志恒的预料,纪永岩是他见过的日谍里,仅次于付诚和池田康介的死硬分子,在这么严酷的刑讯之下,还是抵死不招。

可是接下来就有些难办了,宁志恒可不敢像对待付诚和池田康介那样,直接给他上电椅,电椅的审讯力度太大,因为嫌疑人的体质不同,对电流的承受力也不一样,审讯的力度无法精准控制,万一不小心推高了档位,直接把人电死或者电成白痴,那这条线索就断了,重要的人证就没了。

和以往的案件不同,赣北泄密案是要向军方高层交代的,没有了最关键的人证,没有了纪永岩的指认,就无法定夏斌夫妇的罪行,宁志恒手段虽然狠辣,可还是知道轻重的,纪永岩绝不能死!

宁志恒看着再次昏厥的纪永岩,转头对军医问道:“他还能继续审讯吗?”

军医仔细检查了一下纪永岩的情况,“处座,他的身体已经达到审讯的极限,接下来即使是接受刑讯,也很快就会昏厥,他好像是有能力强迫自己进入昏厥状态,潜意识的躲避审讯。”

宁志恒不由得一愣,他知道在国际情报组织里,有不少的情报部门都设有反刑讯的训练,其中一门很有效的技巧,就是自我催眠,控制自己在感官上隔绝审讯带来的无边痛楚,隔绝肉体上的煎熬,强迫自己的意识进入一个封闭的空间的,对外界不闻不问,如同一个活死人。

不过这也只是听闻,没想到今天还真碰到一个,不由得暗骂了一声晦气,回到重庆主持清剿工作的第一仗就遇到这个硬茬,自己还不敢用电椅对付他,不过宁志恒知道这种反刑讯手段也不过是辅助作用,人毕竟是血肉之躯,怎么可能完全摒弃生理反应,他相信,只要不停地刑讯折磨,没有人可以抵挡住无休止的煎熬痛苦,开口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