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学道底气不足,嚅嚅地道:“妈,我已经控制自己了……”
边妈打断边学道的话,说:“算了,我连你的面都见不着,想管你那是天方夜谭。我也知道眼下这个社会,你在外面肯定要面对很多诱惑,会有不少女人想从你身上捞钱捞名,总之你三思而行吧。”
又聊了几句,母子结束通话。
放下电话,边学道心里五味杂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世和徐尚秀没有孩子,未曾为人父的边学道对孩子始终没有强烈的期待感。
他跟沈馥说要孩子,是情到浓时“无以给与”,脱口而出的承诺。
他让樊青雨打掉孩子,完全是出于现实和功利计算后的理性选择。
而父母那一代人对血脉传承的重视程度,远超边学道这代人,特别是边妈刚才的一番话,从另一个角度对子嗣的功能进行了“功利性解读”。尽管对其中某些逻辑不赞同,但边妈无意中帮边学道解决了一个难题——董雪的身份。
就这一世而言,董雪是爱边学道爱得最纯的那个女人。
如果说大学里让单娆青眼相看的边学道已经初露锋芒,高考前的边学道还是“锥处囊中未露头”的阶段,董雪喜欢上那个边学道,跟钱无关,跟权无关,跟名无关,跟帅有点关系,跟家世无关,跟学习成绩无关。
只是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喜欢啊,一喜欢就是好几年。
然后算算两人在一起的日子,从2001年5月到2008年8月,7年多的时间里,两人在一起的日子有70天吗?
也许有。
两人在一起的日子有100天吗?
肯定没有!
这样一份爱情对正处于花样年华的董雪来说是不是太“奢侈”了一点?
站在刚才跟边妈通话的地方,边学道拨通了酒庄的电话。
经人通传,好半天,董雪带着喜意的声音才出现在电话里:“学道,你找我。”
电话里董雪微微有点气喘,边学道问:“你怎么了?”
董雪说:“我正在酒窖里登记酒呢,跑着过来的。”
边学道愧疚地说:“辛苦你了。”
董雪笑着说:“怎么这么说?我不觉得辛苦啊,我很喜欢打理酒庄呢!种葡萄,摘葡萄,酿酒……看着经自己手生产出来的颜色正味道醇的酒,心里那份喜悦无以言表。”
边学道说:“你这还是时间短,时间久了,就觉得无聊了。”
董雪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世上所有工作都一样,就算是当总统,时间久了该无聊也一样会无聊。”
边学道沉吟了一下,说:“雪儿,把你困在酒庄是我太自私了。我希望你重新思考你喜欢做什么事情?你现在过的是不是想要的生活?你想要怎样的人生?人就活一辈子,你一定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我会全力支持你。”
边学道说得挺沉重,没想到电话里传来董雪“咯咯”的笑声:“你真是的,跟说绕口令似的。你又没拿锁链把我锁在酒庄,再说了,你以为我天天只待在酒庄里哪儿也不去啊?我都快把欧洲好吃好玩好喝的地方走遍了,怎么让你说的感觉我在苦修似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得……
边学道满腔内疚,被聪明开朗的董雪几句话说得烟消云散。
董雪接着说:“对了,边大官人,你是不是该抽时间来行宫走一趟了?你要是再不来,说不准我可真要找意大利帅哥解馋了。”
边学道一阵无语。
董雪笑了一会儿,话锋一转:“祝清源带过去的酒,你都看到了吗?”
边学道说:“没看。”
董雪说:“看看吧。”
边学道诧异地问:“有什么好看的?”
董雪说:“我让他带去了一批新副牌酒,道藏红颜容,不多,四季,每季6瓶,一共24瓶,咱得学着饥饿营销。”
拿着电话的边学道一下呆住了——“道藏红颜容”面世了?!<!-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