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那几位都在国外,见一面得飞越半个地球,反而便宜了这个没名没分的。我还想着家搬到燕京后,让你找机会跟她走得近一点,也算在内宅多个根脚儿。”话题至此,李兵决定直接把话跟老婆说透,不说透,说不定哪天就祸起萧墙。
李兵老婆不解地问:“真要这么想,搬去沪市,直接攀交徐家多好?不攀徐家,国外那几个,哪家不比暖床的强?哪有不巴结主妇巴结丫鬟的?”
拿着手机,李兵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幸亏今晚鬼使神差地说到这个话题,若是继续蒙在鼓里,“膨胀”了的老婆说不定惹出什么麻烦来。
整理好措辞,李兵用尽量正式的语气说道:“暖床丫头距离夫人只差一步,而你老公我,搁从前不过就是一护院兼车夫,一辈子干到老,能混成管家都属于祖坟冒青烟。你说直接攀交徐家,你用什么身份攀交?就凭你是边总司机兼保镖的老婆?徐家是那么好攀交的?你知道沪市一个开豪宅的地产大亨为了攀交徐家花了多少心思、多大力气?”
略一停顿,李兵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醒醒吧,别被几天好日子冲昏了头脑。别人给咱俩几分笑脸,看的是我现在还在边总身边服务,我若是从边总身边调离,就算在公司里捞个小领导的岗位,就算薪水提高,还会有现在这么多笑脸吗?你要牢牢记得,咱家兴旺的核心,一是我在边总身边兢兢业业地服务,二是家里人不犯浑地得罪边总亲近的人。”
“现在我明确告诉你,不要小看姓樊的,也不要再把‘暖床的’挂在嘴边。你要想明白一件事情,天底下能给边总当保镖兼司机的人有很多,但能爬上边总床的女人却只有那么几个。曾经有个女人替边总挡了一枪,最终也没能换来金屋藏娇。你嘴里那个‘暖床的’,也是个敢拿命搏富贵的,真要是得罪了她,你以为她会善罢甘休?”
到这里,李兵老婆彻底听傻了。
枪击的事略有耳闻,但她不知道樊青雨跳楼,现在听丈夫这么一说,心头就是一抖。几天前她刚跟兄嫂说过“暖床丫头”的事,这要是传出去,按照丈夫刚才说的,等于得罪了一个实力派狠人。
更关键的是,李兵老婆原以为“暖床丫鬟”不过是一个随叫随到的泄欲工具,可是听丈夫的意思,这个女人地位仅次于国外那几个“贵妃”。
这特么就尴尬了!
然而想归想,绝对不能说。
李兵老婆是个精明的,她眼看着丈夫整天跟在老板身边满世界跑,眼界开了,聚少离多,丈夫真要是因为自己嘴巴不严心生不满,这婚姻怕是要生变数。
念头一转,她顺着话题问道:“徐家看不上咱们,姓樊的就能看上了?”
“能!”李兵斩钉截铁地说:“徐家人福气深厚,什么也不做照样坐稳第一外戚的位置。国外那几个,也早都已经有人攀交,不缺我这一个耳目。姓樊的不同,她需要一个我这样位置的朋友……我说的,你懂吗?”
“……”
李兵解释说:“强强联手之外还有弱弱相扶。强强联手求的是胜,弱弱相扶求的是存。姓樊的也好,咱家也好,不求更进一步,只求保住现在的日子,所以咱们和她是天然的盟友。”
李兵说完,女人赞叹道:“老公你现在变得好厉害!”
李兵平静地说:“跟在边总身边这么久,要是一点长进没有,也真是白活了。”
思考了几秒,李兵老婆问:“万一姓樊的想更进一步呢?咱们跟她走得近,会不会被另外几家不喜?那样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
“她应该没有那么蠢。”
“那可不一定。”轻笑两声,李兵老婆用通透的语气说道:“再聪明的人都有犯糊涂的时候,再说此一时彼一时,人在不同阶段追求的东西不一样,她昨天不想,不代表今天不想;今天不想,不代表明天不想。你啊,整天在外面跑,实在饿了,偶尔找个女人败败火,我也是能理解的。”
“……”
无语了几秒,李兵啼笑皆非地说:“说着说着怎么就下道了?”
贡院六号,樊青雨家。
浴室里,边学道在浴缸里泡澡,樊青雨在浴缸外面帮着搓澡,搓着搓着就搓成了双人浴。
一分钟后,盛满水的浴缸好似起风的海面,波涛汹涌一浪推着一浪,溢得浴室一地都是水。
水中,樊青雨跨坐在边学道腿上,双臂环着男人的脖子,强忍着不出声音。
……
……
(祝大家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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