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
松江城某医院病房内。
一名肥胖的中年女子,焦急的冲进病房里面,看着面色灰白,眼神没有任何色彩的白三山,不断的询问道:“三山,你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面对肥胖中年女子的询问,白三山瞪着眼珠子,望着医院病房的屋顶,也没有任何的回应,仿佛肥胖中年女子并不是在跟他说话一样。
“我可怜的孩子。”
看到白三山这样的表情,刚刚到来的肥胖女子,转身愤怒冲向一旁的白翁咆哮道:“你这个老混蛋,到底在干什么,居然为了一个暴户,废掉了自己儿子的一条腿。”
白翁没有反抗,肥胖中年女子奋力的摇动之下,白翁的身体剧烈抖动。
就这样持续了十来分钟之后,肥胖中年女子似乎也累了,于是瘫倒在一旁的病床上,哭天抹泪的道:“我黄翠花自打十八岁跟了你,为你白家生儿育女,料理家务,从来没有任何的怨言过。就连你在外面找小三,小四……我也没有闹过,作过,可是你今天居然废掉了我唯一儿子的大腿,这件事情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老娘跟你没完。”
“够了。”
似乎被哭闹心了,于是白翁脸色黑臭的盯着肥胖中年女子冷冰冰的道:“要不是因为你不会教育孩子,不去约束三山,他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的下场?”
“如果不是我抢先出手,废掉了他的一条大腿,那么他现在就可能被人废掉两条腿,甚至三条对,到时候你连哭都找不到地方。”
白翁的话就好像一记重锤,狠狠凿在肥胖中年女子的心地,击打的肥胖中年女子的心都在颤抖。
吸了一下自己的鼻涕,肥胖中年女子有一些忐忑不安的询问道:“那个钱德元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让你这个松江城的地头蛇如此惧怕?”
“有本事的和尚,不管他是从哪里来,都可以在松江城扎根念经。”白翁对着自己的媳妇与儿子,一脸颓废的道:“如果三山只不过是招惹了一个小农民,那么我白某人就算是死,也会让对方承受最大的报复。但是很可惜,三山得罪的人不止一个小农民,还有他钱德元的奶奶。”
“为了三山,为了我们白家,所以我只能牺牲三山他自己。”
苦笑一声,白翁也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望天花板的白三山,终于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道:“难道我的这条腿就白废了?”
“不。”
白翁摇摇头道:“至少我们稳住了钱德元,不至于让他继续迁怒与我们白家。”
“可是老爸你这样卖好给钱德元,难道有意义吗?”
白三山将自己的目光,放在白翁的脸上道:“如果钱德元的奶奶,在背后出某些命令的话,您认为钱德元会不会听从她的吩咐,继续针对我们白家?”
这是一个没有办法回避的问题,于是白翁只好认真的点点头道:“会。”
听到白翁的话,白三山苦笑一声。
他终于明白,牺牲品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难受,让白三山没有办法接受,只见他继续道:“如果钱德元听从他奶奶的吩咐,继续跟我们作对,那我们又应该如何应对。难道你还能为了讨好钱家,再打断我一条腿吗?”
“怎么可能。”
没一条腿,那么或许会影响你一些生活行为,但是并不伤大雅。如果两条腿都挂了,那么白三山这一辈就只能坐轮椅了。
白翁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不希望白三山以后过那样痛苦的日子,于是思考了一下目光冰冷的道:“如果钱家得寸进尺的话,那么我白某人也不会自甘示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