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皓，我……我就先回去了。”

她本以为欧阳皓会挽留自己，毕竟这段时间，这个男人对自己百般宠爱，甚至给她一种错觉，他是喜欢她的。

可是，直到她步入电梯，男人依旧一点表示都没有。在电梯门被关上的那一瞬，她不由想起欧阳皓上一任女友曾对自己说过的话。

“顾依依，你别得意，你以为皓爱你？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不要痴心妄想！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我们都不过是那个女人的替身而已，迟早有一天，你也会被另外一个长得更像那个女人的女人替代！”

其实，欧阳皓的上一任女友说得没错，这些年，欧阳皓身边出现过无数女人，可她们呆在欧阳皓身边的理由只有一个——长得像林以薰。

在她们之中，有的眼睛和林以薰相像，有的鼻子和林以薰相像，有的『性』格和林以薰有那么几分相似。

在和那些女人交往的过程中，欧阳皓总会对她们极尽宠爱，无论是在金钱上还是时间上，都不会吝惜。

他会冒着雨，去为某个女伴买哈根达斯的冰激凌；会为了两张音乐会门票，亲自去排队，哪怕是苦等好几个小时，也毫无怨言；他会亲手为女伴设计礼服，然后亲自剪裁。

在和女伴们交往的过程中，他总会给女伴一种错觉，让她们以为他是喜欢她们的，甚至是爱她们的，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做这些究竟是为什么。

他和林以薰的过去太过短暂，在和林以薰交往期间，他为她做的少之又少，他曾无数次梦到林以薰，梦到她说想要吃哈根达斯的冰激凌，梦到她说想要看漫威的英雄电影，梦到她…

每一次梦到她，他都会痛彻心扉，林以薰的死，就像是一把利刃，在他的心里通了一个大的窟窿，白天的时候，他可以通过疯狂工作来弥补内心的空洞，可是每次午夜梦回，那种蚀骨的痛，都会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于是，他渐渐养成了一个癖好。他开始收集和林以薰长得相像的女人，他对那些女人无微不至，百般宠溺。

在宠她们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种错觉，林以薰依旧活着，从未离开。只是，每次午夜梦回，心口还是会隐隐作痛，他极力想要填补那块空缺，却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弥补。

欧阳皓失魂落魄地望着眼前海报，海报虽然已经损坏，他却没有将其换掉。他缓缓伸出手，修长的指尖掠过海报中女子的脸颊，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女子那双澄澈的双眸上。

“以薰，你还在，是不是？”

久久得不到回应，男人的眸底掠过一抹彻骨的痛意，他将脸紧紧贴在冰凉的海报上，低低道，“人们常说，时间是良『药』，我以前也这样认为，可是为什么，四年了，我依旧无法将你忘记。你说，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你能否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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