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红,别打!自己人!”同样黑衣蒙面的男子低叫。
“你?”
男子扯下自己面巾,“我,魏白!”
魏红登时大喜,“这么说,主子也在这里?”隐卫需要时刻跟随在主子身边,魏白在这里,那么主子肯定也在。
“这里很安全,你们可安心住下,没事不要乱跑。”魏白默认,“主子说,你跟魏蓝做得很好,辛苦了。”
“为主子效命,是卑职职责!”
得了主子一句夸赞,魏红回到客房里,几乎一夜没睡着。
这九年来为了不被人抓住痕迹,她跟魏蓝甚至不能跟京城那边联系,实打实将自己当成流民在苍梧镇、杏花村生活了九年。
虽然不苦,时日长了难免有种自己被抛弃的感觉。
主子一句辛苦了,既肯定了他们的付出,也肯定了他们的位置。
他们依旧是皇族隐卫。
与这处别院一墙之隔的小筑,少年皱着眉头,不安的问魏紫,“皇叔到底怎么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半天了!”
“王爷只是在试图克制自己的情绪。”魏紫道。
“为何要克制情绪?谁惹得皇叔生气了?有人敢?”
“皇上日后就会懂了。”
少年撇撇嘴角,冷不丁道,“是不是跟我们在街上看到的那名女子有关?”
紧闭房门砰一下打开,“不该你问的事情,别多问。”
清隽男人站在房门口,眸光冷而锐利,全然不复平日清润淡然。
少年不敢与之对视,垂下头去,被长睫遮盖的眼睛里,盈溢着委屈。
在皇叔眼里,自己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小子罢。入不了他的眼,连他的事情都不能过问。
皇叔实则从未对他打开过心扉,从未将他当成自己人。
所以,才会防范他。
“魏紫,带皇上去歇下。”缓和了语气吩咐,男子声音里透出一股疲惫。
耳边终于清净下来。
天幕上明月高悬,星光璀璨,撒落下来的光晕,让火烛都变得黯淡几分。
风青柏走出了房间,一步步,接近那堵隔着她与他的墙,伸手,贴上墙面。
他想念了九年的姑娘,在他一墙之隔外酣然甜睡。
若他伸手能为她撑起无忧的天空,那么,不见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