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府,掌管地方衙门,如果没有他点头,朱显根本不可能调得了衙门衙役为自己所用。
所以他之前不知情三个字,如今看来极为可笑。
“朱沪,本王记得你乃是寒门学子出身,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非常不容易,当初调任沧州郡守时你发的誓言你可还记得?没想到不过一朝得志,就能让人忘记初心。你这三跪一叩首的戏码,在本王这里没用。错了便是错了,容不得任何狡辩!”
朱沪瘫坐在地,如丧考妣。
“来人,将获罪一干人等打入大牢,听候发落!”风青柏扫了踌躇不前的衙役一眼,“怎么,你们不知道你们拿的是朝廷俸禄?”
衙役立即上前,将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官员一一拉下去,投入大牢。
拿朝廷俸禄,他们就是朝廷的人,不属于任何一个官员。
事情处理到这里,沧州大小官员,上到郡守,下至主薄,全无幸免,一一受到应有的惩戒,算得告一段落。
虽然朱沪在沧州凝结的关系网深厚庞大,奈何百姓怨声载道,不得人心。有王爷亲自审判,百姓纷纷站出来指证,一夕垮台,什么关系都派不上用场。
是以要抄办朱家,并没有费什么力气。
衙门官兵前往朱家抄家的时候,沧州城百姓跟了一路,甚至沿途放鞭炮。
整个城中的氛围随着朱沪父子等一众官员倒台,焕然一新,处处可见欢天喜地。
在一片热闹声中,风青柏去了大牢。
走到关押朱显的牢房。
阴暗潮湿。
那个午时还不可一世的男人,现在只能像狗一样匍匐在牢房角落,等待死亡来临。
四肢折断,连爬都爬不了,朱显被疼痛折磨得面容扭曲,听到牢房外动静时,只能侧着脸,看外面男子朝他走来,黑色锦靴堪堪停在他眼睛前面。
“你还想做什么!”赤红了眼珠,朱显又惧又恨,色厉内荏,“我朱家被抄了,我爹被隔去官职,我也被判了斩刑!你还想干什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起邪念的那一刻,你没有想到会是这般下场。”男子代替他叙述,轻易将他心口刺得血肉模糊,“你现在很后悔,后悔一时见色起意引来灭顶之灾。”
男子朝他俯下身来,声音极轻极淡,“本王王妃,岂是你能觊觎的?”
地上的人瞳孔骤然猛烈收缩,下一刻,牢房里响起凄厉的惨叫声,却没有一个狱卒,敢往那方瞧。
直到王爷离开,守在牢房前头的狱卒们才去那间牢房前探了探,在看清房中景象时,不寒而栗。
但见男子眼睛处凹陷,血肉模糊,下身更是鲜血横流,这是完全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