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啸没有为他们送行,只在一行人走后,拿出怀里虎符看了下,最后又带着嫌弃的收起。
被吃定了,短时间内这顶沙场烫手山芋丢不掉。
他倒是想把虎符偷偷塞进几人行李当中,可惜身份使然,他干不出那么幼稚的事。
只能等回朝后再想办法了。
从赶往码头开始,柳玉笙小脸上笑意就掩不住,时不时撩起帘子往外看一眼。
“想家了?”手被男子握在掌心,揉捏,他现在越来越喜欢这般,时时能碰触到她。
女子朝他嫣然一笑,“想,你呢?”
“想。”他点头。如果说坦白的,他并不是很想,因为她一直在他身边。
如此就够了。
至于家中多出来的两豆儿,这段时间,他只在女子提起时,脑海里划过那么一两次,对着他龇牙流口水的脸。
他不想。
那俩祸害天天想着怎么整他,恃幼逞凶。
风青柏眸子微转开,无声冷笑,现在念着他年幼,不急,豆子总有长大的时候。
女儿?女儿是被巴豆带坏的,账一并算在巴豆头上。
遥远京城养心殿里,被人惦记的豆儿用力打了个喷嚏,把皇太后给担心得立即召了御医,豆子反抗无用。太小,话说不囫囵。
马车停在码头,柳玉笙多付了车资,车夫大哥眉开眼笑道谢,随后立即驾车逃也似的离开。
银子确实拿得多,但这是用命挣来的,以后,他再也不想遇到这几个人了。
客船停泊在码头,船帆上赫然写着漕帮的标志,甲板上,船家躬身站着,就等他们上船。
几人相视一笑,举步。
蹭蹭蹭,后头,有急促脚步声接近,这点声音并未让几人停下脚步,甚至没人往后看,只以为也是赶着要搭船的人。
“薛青莲,柳姐姐,你们等等我!”熟悉的声音。
刚刚踩上甲板的几人豁然回头,那方跑来的不是千漪是谁?
薛青莲莫名的,背脊爬上一股极为不妙的感觉,有种冲动,想将踩着木梯爬上船来的女子一脚蹬回去。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他问。
“我跟你们一起去南陵啊。”他一个犹豫,女子已经跳了上来,再想蹬也晚了,“你们放心,昨晚回去我跟长老还有寨子里的人都道过别了,他们不会以为我是被人拐走的。”
薛青莲抓狂,“没人拐你,你卖不了几个钱,你回去吧?”
“不行,我都来了怎么能再回去?我回去了以后谁陪你?”
“草!老子不用你陪!你哪来的自我感觉良好!”咆哮莲。
女子歪着脑袋笑嘻嘻的,等他咆哮完了,跑到后面闷笑看戏的柳玉笙身边,“柳姐姐,初入南陵,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好。”柳玉笙笑道,“欢迎到南陵做客。”
“不是做客哦,既然我是薛青莲未婚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后我也是半个南陵人。”
哆嗦着手指指上自说自话的人,薛青莲生平头一次如此失态,“能不能把她赶下船?能不能?他妈这是块狗皮膏药吧?你是谁未婚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