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哎呀疼!你能不能轻点!”
“已经很轻了,你头发打结。”
“你那还叫很轻?你看看你给我揪下多少根白头发来了!”
“你头发本来就是白的。”
“……搁以前,敢揪掉我一根头发那都是要打板子的!”
“那要是自己掉的呢?你不是冤枉人了么?”
皇太后,“……”
陈秀兰妯娌,柳玉笙等几个小辈噤若寒蝉。
皇太后跟奶奶斗嘴的时候,她们最好别出声。
否则两个老太太的火力就会一齐冲着她们来。
过了会。
“嘶嘶!莽妇,你到底是梳头还是揪头?疼死了!”
“哎呀你就忍忍,马上就梳好了,喏,你看看,花样挽髻,漂亮吧?”
“歪了,这样不好看,往中间一点,歪到旁边不端庄。”
“这个发髻就是这样梳的,就得歪一点才好看。”
“我喜欢它靠中间。是我嫁人,我今天最大我说什么都对,不是你刚才说的?”
“你、你这简直是吹毛!”
“是吹毛求疵,土包子。”
“对,你吹毛求疵!”
“……”
新房里热闹异常,两个老妇人梳个头斗得热火朝天。
等头发梳好,天色已经快透亮了。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小院对门那间院落,同样喧闹。
秦啸大将军一身大红新郎袍,高大魁梧,气宇轩昂,金刀大马坐在客厅,神情肃杀,看着……异常喜感。
作为过来人,柳老爷子正在给一把年纪第一次成亲的初哥传授经验。
“到时候抬着花轿,你给我后面走就是了,咱先在村子里绕上一圈再拐回来。回来之后背了媳妇拜堂,完事。”
柳知秋,“爷,你忘了说,得先踢轿门才能背媳妇。”
老爷子嘴一撇,“我不是忘了说,是没必要说,就他这样的,你还希望他能给媳妇下马威?”
秦啸要是敢踢轿门,他媳妇就敢踢他脑门。
屋里屋外的人纷纷点头,确实如此。
在场的没一个人寄望秦大将军振夫纲。
看死了,他一辈子就是个妻管炎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