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笙,“……”她老了,跟儿子之间已经有代沟了。
再看女儿红豆,正专心致志的教七七数手指头,“这是一个手指头,这是两个,三个……”
三个娃儿的表现,都完全没有受刚才事件的影响。
所以她问那句怕不怕,根本就是多余。
或许她更应该担心的是,男人对招惹了他的人秋风扫落叶般霸道又简单粗暴的做法,会不会让三个孩子持续长歪。
手背被一抹温凉覆上,柳玉笙转头,对上男子含笑的眼睛,心定了。
有风青柏在,就算孩子们真长歪了,他也能把他们给扳回来。
包厢里谈笑声喁喁,包厢外,因着南陵王风青柏的出现,整个凤都已经迅速刮起暗涌。
被踹下楼的人早走了,亲眼目睹这次事件的人,却迟迟不肯散去。
人们汇聚在酒楼包厢或者大堂,一边热烈议论着有关南陵王及南陵王妃的话题,一边等待着楼上包厢里正在吃喝的人出现,想要看上南陵王及王妃一眼。
与此同时,边同也已经回到监国府,被下人搀扶着,浑身狼狈。
“同儿,这是怎么回事?是谁那么大胆子,竟然敢欺负你!”人还没进客厅,里面就传来妇人的惊呼。
坐在厅里的其他人也立即朝边同看去。
这个时间正是晚饭过后,监国府里所有人都在,见着边同突然这副模样回来,厅里人的反应不一而足。
“怎么回事?”待边同走进大厅,坐在上首面相不怒而威的老者沉声问道。
“祖父,爹爹,孩儿有事要跟你们说,”边同行礼,眼神闪过阴鹜,“孩儿在凤都酒楼见到南陵王风青柏了!”
老者豁地从椅子上站起,定了定神,对厅中其他人道,“你们先退下。”
监国府边氏一族家大业大,族中嫡系众多,但是除了大房边泰初一家,其他房在府中说话没什么分量。老爷子让他们退下,没人敢多留。
转眼,大厅里的人就走了个干干净净,连边同亲娘都没敢留下。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南陵王起冲突了?”重新坐下,老者问。
“是起了点冲突,这事情是孙儿没处理好,在酒楼遇到南陵王同伴,起了口角争执。孙儿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南陵王,这次恐给祖父带来麻烦了。”说着边同就把酒楼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全无隐瞒。
他不傻,就算他想有所隐瞒,也会有人把实情传到祖父耳里。还不如自己老老实实交代了,在祖父那里反而能赢得个诚实的好印象。
听完边同的话后,老者沉默了好一会,转而看向儿子边泰初,“你认为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边泰初即道,“孩儿认为,我们最好尽快到南陵王跟前,亲自同他告罪。事情的起因确实是同儿不对,总改不了脾气暴躁口无遮拦的性子。这次让他踢到铁板,对他也是一个教训,让他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日后才能更有长进。至于南陵王那边,虽然他素来睚眦必报,但是我们携诚意道歉,且他也已经整治过同儿了,想来不会再继续与我们为难。如此,在王上面前我们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