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没什么好瞒着的,他要是猜的不错,事情很快就会在整个都城,乃至往外蔓延开来。
“这个十七公主,脑子转得挺快。”听完解释,柳玉笙不置可否笑了声,语气略带讥诮,“她其实是想借北仓皇给我们施压,让我们不能轻易插手孩子的事情吧?既然她埋下这么个伏笔,那么后面,定然已经针对孩子们做出了安排。”
“对付不了南陵王,就对付南陵王的孩子,啧啧啧,女人都这么记仇吗?风青柏,你当初是怎么得罪的我这个十七妹?”段廷摇头,啧啧轻叹。
“想知道,你去问你的十七妹好了。”
“本王跟她不熟,不过没想到啊,就她那种脑袋,居然能想到办法让你进退两难。”
“借由北仓皇的口,说把事情揭过去。如果风青柏真把事情揭过去,且不插手孩子们之间的事情,那巴豆红豆跟七七被欺负的时候,就等于没有了靠山,白被人欺负。风青柏不能站出来为他们出头,因为那是孩子们之间的事情。
倘若风青柏插手,就是不给北仓皇面子,落了皇帝脸面,后续有关凤月的事情,也别想再跟北仓皇谈了。”
顺着段廷的话,柳玉笙把事情分析了个透彻,最后从一旁桌子后头拿起掸灰尘的鸡毛掸子,递给风青柏。
控制不住,风青柏眼底掠过笑意,“这是让我教训小胖墩?”
“去吧,死小子整天惹祸不嫌事大,不把他揍皮实了,回头他能把天捅塌下来。”
揉着隐隐作痛的眉头,柳玉笙身心无力。
她切身体会到了奶奶每次被二哥气得暴跳如雷时候,抓着扫帚把二哥追着满院跑的心情了。
就是想揍死那个小王八蛋。
“娘,你不爱巴豆了!”门口,远远传来小家伙控诉的声音,人已经跑出老远。
他们还没动呢,小家伙就先闻风而逃了。
风青柏把鸡毛掸子啪的按在桌上,告状,“知秋教坏的。”
“二哥太欠收拾了,回去以后咱给家里多把几把扫帚。”
千里之外,某大院里,正在院中央左冲右突的某人,突然后背发凉。
“奶,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发誓成不成?”
“你发五都没用!你给我说说,毛豆才几岁大?你就带着他去爬树,让他去偷人家种的柿子?咱院子后边成片的果园,能吃的果子多的是,是不是不偷你就吃不香啊!啊?”
柳老婆子举着扫帚,脚步虎虎生风,骂人中气十足,追着前面小子绕大院跑了一圈又一圈。
“你给我站住,再跑,再跑老娘打断你的腿!”
“奶,毛豆快七岁了,不小了!爬个树而已你看把你气得,巴豆三岁在树上都跟个猴似的灵活了……”
“你还有脸提!”
“不提不行啊,不操练操练毛豆,以后他就得跟我大哥一样,手无缚鸡之力。奶,书生很弱的!”
“……”柳老婆子一身火气没地方撒,头发丝都要被气得冒烟了。
眼看奶奶大喘气,柳知秋一个飞扑跳出院墙,赶紧逃,“奶,我把柿子拿去还给人家,您别气了啊,下次我不偷柿子了,真的!”
再晚一步,老秦就要出手了,到时候他得当着媳妇的面挨揍,忒影响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