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豆被怼得没了脾气,“那你给哥哥跟七七分点儿行不行?红豆,我是你亲哥——”
“爹爹说了我们是出来历练的,我的银子不能分给你们,不然就不叫历练了。”
“我明白了,敢情我跟七七才是真出来历练的,你是出来观光游玩的!”
少女扬起下巴,笑容俏皮又明媚。另外两个少年,一个垂头丧气,一个笑意和煦。
从南陵到东越都城,航船至少两个月时间,在船上的日子是很无聊的,无聊到巴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每次想起兜里的五两碎银,连作弄作弄使臣都提不起兴致。
这为使臣团换来了两个月的清净。
东越,永和宫。
长案前,龙袍男子正执笔挥毫,于雪白宣纸上书写大字。
半垂的眸子睫毛浓密,挺直鼻梁,嘴唇削薄,一棱一角温润中藏着锋利。
“皇上,南陵使臣已经出发,正在往我朝来的路上。这次随同使臣一并前来的还有南陵世子跟郡主。”
男子停下了动作,抬起眼睛,“他们兄妹来了?”
“是。至于南陵王夫妇,则未见踪影。”
“想来南陵王不喜再掺和朝堂,是以派了膝下子女前来同朕道贺,也是一样。”闫容谨笑笑,“退下吧。”
待探子退下,闫容谨搁下毛笔,不知为何脑子里现出一道小小身影来。
十年未见,当初的小娃娃,或许已具绝代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