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坐在地上,不脏?”低头走进牢房,踱步少年跟前,闫容谨看着仍在装模作样假寐的少年,好气又好笑。
“这里凉快。”少年掀嘴皮子,不睁眼。
摆明非暴力不合作。
“六月确实有些热了,回头朕给你那小院送几桶冰桶过去。”
“别想着拿冰桶就把爷打发了,爷是那么好收买的?这次我受委屈受大发了,长这么大,我还没蹲过牢房呢。”
“这你可怪不得府尹,他只是按章办事,维护都城治安本就是他的责任,若是有人报发现海盗而他置之不理,那才是渎职。你不想受委屈,就该早点表明身份。”
巴豆睁眼白了闫容谨一眼。
这人好没劲,要不是顾及他皇上的面子,他能那么合作自己走进牢房?府衙早就被他拆了。
就不能顺顺他,让他多拿点好处?
再说,他是从家里偷溜出来的,哪能顶着南陵世子的身份到处招摇?他爹会鄙视他的。
而且,他还没想好怎么跟闵姿说呢。
“外面因为你已经闹翻天了,百姓到处议论海盗的事情。还有闵府二小姐,听说从马车上摔下来摔断了腿骨,闵府乱成一锅粥。府尹也因为此事来来回回折腾好几趟了。玩够了吧?”闫容谨极好脾气,对那个白眼只抱以一笑。
府尹及一众跟随在后的狱卒、衙役看得心惊胆战的。
对少年身份更存疑惑和忌惮。
巴豆总算从地上爬起来了,“我给你面子啊。”
“朕很荣幸。”闫容谨失笑,这头倔毛驴吃软不吃硬,毛得顺着撸。
“小七哥,你得告诉我谁想在背后搞我,被人告黑状,怎么我也需知道原因是不?”走出牢房,巴豆顺势挽住闫容谨手臂,好声蛊惑,“你放心,看在你的面子上,爷不干别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