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就在宁涛琢磨着该怎么说让白婧把烂碎鼎放回去的时候,善恶鼎突然发出一声嗡鸣。白婧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整个人毫无征兆的倒在了地上。这诊所里连空气都没有震荡一下,可她却感觉到有一座大山镇压在她的身上,要压碎她一身的骨头!
烂碎鼎也脱手掉在了地上,翻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这……这……”白婧痛苦得很,恐惧之下竟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宁涛慌忙将烂碎鼎捡起来放在了货架上,然后抱起白婧就往外面走。
一出天外诊所,白婧身上的痛苦和受到的压力骤然消失,她也恢复了正常。可她的精神却还处在高度恐惧之中,脸上苍白没有血色,一双眼睛也睁得大大的,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景象。
“姐姐你怎么了?”青追急忙迎了上来,眼睛里满是关切。
宁涛将白婧放了下来,对青追说道:“白姐姐是碰了诊所的东西,触发了善恶鼎,遭到了镇压。”
这话其实是说给白婧听的。
青追说道:“姐姐,那诊所里的东西碰不得,幸好宁哥哥在你身边,不然你会很危险的。”
白婧总算是缓过了气来,她回头看了一眼天外诊所,那房门已经自己关上了,看不见那怒容满面的善恶鼎,可一想起鼎上的怒容满面的人脸,还有她所承受的镇压,她的心中忍不住一阵后怕。她顾不上说话,迈步就往小巷出口走去。
“姐姐?”青追追了上去,“你要到哪里去?”
白婧直到走到了宁涛和青追租住的房门口才停下脚步,深吸了两口气才说道:“这里好多了,我是害怕那诊所才走的。”
青追说道:“我早就提醒过你了,我现在进都不敢进那诊所,可你还是要进去,现在知道它的厉害了吧?”
宁涛走了过来,“白姐姐没进去看过,心里好奇也是正常的,没事,以后要是还想来看的话,随时可以。”
白婧给了宁涛一个白眼,气道:“你带走青追,一点聘礼没有,我这个娘家的姐姐就要只鼎,居然也受这样的打压,你行啊,你小气,你的诊所也小气!”
宁涛苦笑了一下,“那鼎也就我能用,你拿回去也没法用。”
白婧却还没有消气,“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是不想给吧?”
宁涛摊开了他是右掌,伸到白婧的面前,一团黑白相间的灵火突然从他的掌心桌子冒了出来。黑的漆黑如墨,邪气凛然。白的如冰雪,纯洁无瑕。
白婧顿时愣住了,她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诡异的灵火。修真者的灵火大多数白蒙蒙的,就像是雾气一样。妖的灵火大多是青蒙蒙的,就像是有毒的瘴气,又有黑色的,但极为罕见。可宁涛这样的一半黑一半白的却是闻所未闻,更别说是见过了。
宁涛淡淡地道:“白姐姐,你是青追的姐姐,我是实话实说没有骗你。诊所里的鼎只有我能用,因为只有我这灵火能驱动,你拿回去也没用。”
白婧的心里本来不甘心,舍不得那烂碎鼎,可经历了刚才的可怕的事情,再看见宁涛的黑白丹火,她就算不甘心也没法了。一只拿回去不能用的鼎,要来干什么?
“好吧,你们住的地方,宁兄弟的诊所我都看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回屋歇息去吧,我也该回去了。”白婧告辞离开。
宁涛说道:“青追,你先回屋,我送送白姐姐。”
“好的,我给你放好洗澡水。”青追说,转身进了屋。
宁涛与白婧并肩往巷子口走去。
“白姐姐,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宁涛说。
白婧说道:“你把青追支开不就是为了和我说事吗,说吧,没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宁涛说道:“那好吧,我就直说了。我不清楚你们姐妹俩跟白圣是什么关系,可我知道你今天来一定有他的意思在里面。请帮我带句话,我不希望有人打搅青追现在的生活,还有我的。我的诊所不是什么人都想动就能动的,如果有人想试试,我保证不干涉,他想对我的诊所干什么都行,哪怕是一把火烧了也行。可出了什么事,那就别怪在我的头上。”
白婧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我一定把你的话带到。”
她没有承认与白圣的关系,这句话却是变相的承认了,包括她今晚来执意要进诊所看看的事儿也有白圣的授意。宁涛让她带这句话给白圣也算是事先表明态度,我不惹你,你也别来惹我。你也别打我的诊所的注意,如果你非要那么干,那么对不起,后果自负!
又走了几步,白婧停下了脚步,“你快回去吧,青追都在放洗澡水了,你们好好洗个鸳鸯浴,然后快活快活。真是的,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居然还没同房,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宁涛,“……”
好好的说句再见有什么不好的?
这样说,大家以后还怎么当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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