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涛感觉他的血光之灾距离他的头顶仅有八寸的距离了,突破那点距离,灾祸就应验了。
狐姬这次离奇的没来牵宁涛的胳膊,只是跟在后面走。
回到洞府之中,宁涛抽了一下他的胳膊,狐媚却不松开。不松开不说,她还当作什么事都没有,理所当然的挽着他的胳膊。
宁涛尴尬地道:“你这样挽着我的胳膊,我怎么做事?”
狐媚干脆把他的胳膊抱得更紧了,一脸无辜的表情:“姐夫,你想做什么?”
我想打你。
只是宁涛没说,他移目看了狐姬一眼。
你倒是说句话啊!
狐媚还真开口说话了:“妹妹,你不是腿上有伤吗,你带你姐夫去你房里,让你姐夫给你看看。”
宁涛顿时傻眼了。
有你这样当姐姐的吗?
你这是把你男人往火坑里推啊!
“姐夫,走吧,去我房里。”狐媚拉着宁涛就要往她居住的石屋走。
宁涛站着没动,看着狐姬说道:“小姬,你是认真的吗?”
狐姬露齿一笑:“我当然是认真的,你就去吧,对付茶树姥姥的事情我来做准备。当初没有杀她,我也有责任,我的错我来弥补,我要让那个老妖婆知道她算计的是什么人。”
宁涛说道:“要不,我和你一起研究研究证明对付
那老妖婆,一起做战前准备。”
“哎哟……”狐媚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刚才交手的时候……扯到伤口了,好疼……哎哟……”
宁涛顿时无语了。
狐姬笑着说道:“你就去吧,有些事情你躲是躲不掉的,你就当是帮我了却一桩心事吧。”
宁涛无言以对。
狐媚拉着宁涛进了她的石室。
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宁涛的心莫名其妙的平静了。狐姬说得对,有些事情躲是躲不掉的。就像是人生,如果不能改变人生,何不享受人生?
注定是一个昏君的命格,为什么偏偏要去做明君?
不是纣王,谁又体会到纣王的快乐?
不是朱由校,谁又能体会到自己修建宫殿的乐趣?
想明白了,宁涛也放松了下来,面带笑容:“媚儿,你那条腿受伤了,给姐夫看看。”
狐媚脆生生地道:“姐夫,我坐床榻上再给你看。”
宁涛欣然应允:“去吧。”
狐媚往石床走去,嘴角藏着一丝窃笑。
宁涛跟着去了,从腰间解下了大日葫芦,葫芦口一颤,日食之刃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刚刚坐上床榻的狐媚看见宁涛取手术刀出来,莫名有点紧张:“姐夫,你拿那小刀干什么?”
宁涛一本正经地道:“这刀叫日食之刃,是姐夫做手术的手术刀。等下姐夫给你看看,你的腿要是伤得厉害的话,说不一定得切下来,姐夫提前把手术刀准备好。”
狐媚:“……”
宁涛持着手术刀向狐媚一步步走去,脸上的表情笑里带着点坏,坏里带着点邪。
狐媚本来不相信宁涛会切她的腿,可看到宁涛露出如此“可怕”的表情,她的心里顿时有点虚了,紧张兮兮地道:“姐夫,你、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宁涛阴恻恻地道:“我当然是认真的,你哪条腿受了伤,给姐夫看看,我看十有八九要切下来。”
石屋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妹妹,你就这点能耐?他吓唬你的。”
那是大狐狸精的声音。
宁涛:“……”
她居然躲在门外偷听。
这样做有意思吗?
狐媚忽然咯咯一笑:“我就知道姐夫是骗我的,我这条腿受伤了,姐夫你看看。”
她侧躺了下去,将一条腿放在了床榻上。
狐皮大衣半遮半掩,狐皮白得一尘不染,肌肤也白得宛如冰雪。半遮半掩里,仿佛藏着人生的秘密,解开了便会得觅极乐仙境。
这里没有狐仙酒,可狐小姬的味儿却在空气之中流淌。
她就是一壶狐仙酒。
她将狐皮大衣缓缓的拉了上去,一点点,一点点。
那腿玉白无瑕,哪里有什么伤口。
美酒醉人。
宁涛的神魂有点飘了。
小狐狸精笑盈盈地道:“姐夫,你不是要切我的腿吗?你看从哪里切合适,你要是下得了手你就切吧。”
宁涛:“……”
一双藕臂忽然袭来,将他拽了下去。
虫二算得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