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周徐纺教训骆青和(2 / 2)

周徐纺一字一字,说得缓慢,说得平静:“我只要轻轻地动一动手指,就能捏断你的脖子。”

骆青和挣扎地踢腿,因为缺氧,面颊通红:“你、你——”

咽喉被扼住,她讲不出话来,瞳孔放大,望见一双渐渐通红的瞳孔。那瞳孔的主人仅用两根手指,掐着她的脖子,轻而易举地将她高高提起来。

“看清我的眼睛了吗?我生气的时候,它就会变红。”她用平铺直叙的语气,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别再惹我生气了,也别试图调查我,我要弄死你,很容易。”

骆青和张着嘴,大口喘息,脖颈的青筋暴起,四处乱蹬的腿渐渐无力,胸腔里的氧气越来越少,她头脑昏涨,意识开始涣散,恐惧在无穷无尽地放大,即便隔得这样近,她也看不清那人轮廓。

“知道了吗?”她问得很轻,口罩遮面,只露出一双比窗外冬季的夜幕还要冷的眸子。

骆青和一字一字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知、道。”

周徐纺满意了,松了手,任骆青和重重摔在了地上。

“哦,”她又想起来另一件事,“还有周清让,不准再欺负他,不然下次我就捏断你的脖子。”

留下话,她拉了拉帽檐,不紧不慢地转身离开。

“你,”骆青和坐在地上,大口呼吸,刷白的小脸上全是冷汗,目光牢牢盯着那张戴了口罩的脸,嗓音紧紧绷着,“你到底是人是鬼?”

这样的速度、力量,还有她的眼睛,都非常人所有。

门口的人只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眨眼间,消失。

骆青和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目。

片刻后,楼下的保安才赶过来,一见顶楼的情形,顿时胆战心惊。

“小骆总。”

保安上前去搀扶,骆青和摸到烟灰缸就砸过去,对方瞬间头破血流,她仍余怒未消,厉声责问:“她怎么上来的?”

那保安头上血流得厉害,满脸都是血,人也不敢动,大冬天的汗流浃背:“监控一个镜头都没有拍到,应该是从天台——”

“天台?”骆青和眼眶赤红,大声质问,“你是想告诉我她长了翅膀,从天上飞到楼顶?”

“还、还不清楚。”

她大怒:“你们这群废物!”

保安低头,不敢再作声。

“那个跑腿人,”她攥紧了手,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给我查。”

管她是人是鬼,让她不痛快了,千百倍偿之。

次日,温度骤降,外头天寒地冻的,怕是要下雪了,这天气,江织最是不喜。

他窝在车座上,恹恹无力。

阿晚车开得慢,在马路上晃晃悠悠地前进,等红绿灯的时候,不禁从后视镜里瞧雇主的脸色。

这脸白的,状态不太好啊,明明昨晚还一脚踹翻了一个大汉啊。

阿晚想不通,就不想了:“老板,您昨晚是不是没睡好?”那耷拉着的眼皮,看着快要睁不开了。

江织似睡非睡,眼皮没动。

阿晚不由得猜测了:“您是在想那个淫·贼吗?”想着雇主是个骄傲的,被那淫·贼耍着玩肯定伤自尊,就安慰了,“您放心好了,总有一天乔少会把那个调戏您的·贼逮住的,到时您想把她怎么样都行。”

虽然他对·贼的印象不差,觉得她也不是坏人,但是,他还是不能原谅她的色心!

后视镜里,江织突然睁开眼,眸底积了一层冰:“她不是淫·贼。”

阿晚愣:“啊?”

不是吗?

不是淫贼干嘛对雇主又摸又捏,肯定是!

江织懒得搭理阿晚,睡意也没了,头有些隐隐作痛,他一晚上没睡,脑子实在昏沉,手里捏着罐牛奶,神思恍惚。

阿晚也看见那罐牛奶了,很是惊讶:“呀,那罐牛奶您还没喝啊。”阿晚笑得像个二百斤的傻子,“老板,您是不是不舍得喝掉周小姐送您的牛奶?”还是昨天贴膜的时候周小姐送的。

问他为什么认得那罐牛奶?

因为雇主怕会弄混,在牛奶罐上边咬了个牙印,他还以为雇主喝掉了,居然还留着,继定情鸡之后,又多了定情牛奶嘞。

江织不悦地拧眉:“开你的车。”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