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特里托湖畔的少女(14)(1 / 2)

暖阳撒在花园中,春风微醺,鸟鸣声脆,一簇簇鲜艳的花朵含着露珠,在阳光中垂着头。它们沉默的围绕着坐在花园中的美人。

拿破仑七世无声的走近,花香遮掩不住她身上的甜美,阳光也不如她的发色灿烂,他觉得这真是美不胜收的分分秒秒,他小心翼翼的走近,像是害怕惊动落在玫瑰花上的那只彩蝶。他驻足于坐在藤椅上的雅典娜背后,似乎闻到了葡萄酒般醉人的香气,低头扫了一眼她手中的《旧约传道书》,低声念诵:“我又专心察明智慧、狂妄和愚昧,乃知这也是捕风。因为多有智慧,就多有愁烦;加增知识的,就加增忧伤。”他叹息了一声,“所罗门王是虚无的王。他的箴言,虚无的人读着有种别样的畅快,而一般人读了只会致郁。”

穿着白色研究服的雅典娜将书合上,随意的扔在了白色的木漆桌上,她站了起来,将双手揣进了白大褂的口袋里,淡淡的说道:“常常,看到一些《圣经》上的句子,文辞优美、意味隽永,让我忍不住就又想去翻看《圣经》。可真的一打开一整本的圣经,不是被那絮絮叨叨的犹太人的史前史烦着了,诸如谁又生了多少个儿女繁衍了多少分支,就是被神神叨叨反复无常的造物主烦着了。弄得我至今也没能真正从头到尾地通读一遍不如看《de plete》”

雅典娜书都没有拿,就转身离开。

拿破仑七世看了眼桌子上的书,又看了看雅典娜的背影,大声问道:“明天你有空吗?我请你看电影!”

雅典娜头也不回的说道:“没空。”

拿破仑七世清楚雅典娜对什么感兴趣,他大声的说道:“是《模仿游戏》!”(《模仿游戏》改编自安德鲁·霍奇斯编著的《艾伦·图灵传》,属于图灵的传记电影,在2014年获得第87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改编剧本奖,以及包括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最佳女配角在内的7项提名)

雅典娜停了一下脚步,思索了须臾回答道:“电影院有点远。”

“没关系,我让礼堂放!我还可以把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和凯拉·奈特莉请来。”

“我对演员没有兴趣。”雅典娜回头看向了拿破仑七世,“这样吧!等我明天做完实验,如果顺利的完成性能指标对照,就可以去礼堂看看,最好不要有太多人,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说完雅典娜就朝着离开花园的小径走去,他冲着那个白色的身影喊道:“不会有太多人的。我就请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和凯拉·奈特莉和我们一起看”

雅典娜没有回答,他注视着她远去,刚才短暂消失的花香、阳光还有微风,以一种更令人舒适的触感出现。天空蔚蓝到近乎透明,花儿鲜亮到可口,一切都是那么温柔。他拾起她落在书桌上的《旧约·传道书》,快速的翻动,书页在甜蜜的风中哗哗作响,他的心也哗哗作响。

他将那本书小心翼翼的藏进了怀里,想起了所罗门王还写了一本《雅歌》,这是《圣经·旧约》中唯一整篇有关爱情的章节。

他闭上了眼睛低声吟诵:“我的佳偶,你甚美丽,你甚美丽。你的眼在帕子内好像鸽子眼。你的头发如同山羊群卧在基列山旁。王的心因这下垂的发绺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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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在腾空的时候会疼吗?

这一刻,让·克里斯托夫·路易·斐迪南·阿尔贝里克·拿破仑想知道。

这一刻,他不是拿破仑七世。

回忆过往,从牙牙学语的婴孩到万众瞩目的神将,他从未品尝过疼的滋味,甚至不知道“疼”这个词汇该如何去表达。他降生于帝王之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无论男女老少贵族平民,所有人都对他和颜悦色,除了没有花朵和动物朝拜他,就算是憎恶他的敌人,在明面上,也不得不对他保持尊重。

他是真正的天选之子。

即使他也感受过一些负面情绪,孤独,愤怒,失望,但帝王强悍的基因却让他不知道疼痛是什么。

因为真正的英雄是不会疼的。

他记得在他年幼不懂事的时候,在花园里玩闹,不小心摔倒磕到了膝盖,殷红的血顺着腿朝下流,把他吓坏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里就斟满了泪水,母亲斥责了仆人,走了过来却不许他哭,只是对他说:“亲爱的宝贝,不能哭呀,记得妈妈给你说过的那些英雄的故事吗?你要成为一个英雄!英雄是不会哭的!”

那个时候他还不太明白“英雄”是什么意思,只是把小拳头紧紧地攥着,强忍着流泪,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的自己走回了屋子,找到莫里斯管家抹了药水。

渐渐的他长大了,在母亲孜孜不倦的教育下,明白了姓氏对他的意义,知道了自己有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先祖,他为此而骄傲,心中立誓要成为和先祖一样的大英雄。在祖父的生日那天,他在先祖的雕像前,用稚嫩的声音抑扬顿挫的背诵普希金的《拿破仑》:“他用血泊染成的记忆,

将久久的遍布于世界,

赫赫英名庇护着你,

安息在浩渺的烟波……

这陵墓何等雄伟壮阔,

安置你遗骸的灵柩上,

人民的憎恨已熄灭,

而不朽之光却在闪烁。

他在荒岛上有时忘了,

王位后世以及战争,

独自,独自想着爱子,

心里感到凄楚沉痛

如今什么人心胸褊狭,

甘愿承受可耻的骂名,

才会发出轻率的谴责,

去惊扰他废黜的亡灵!

啊,他为俄罗斯人民

指出了崇高的使命,

给世界以永恒的自由,

是他放逐生涯的遗赠”

母亲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又殷切的教导他想要成为先祖一样的人并不容易,要自律要努力,要把全部的精力投身于学习之中,而不能天天只想着玩游戏机,踢足球,看漫画书,成为英雄需要付出汗水。

同时母亲还给他看到了另一个世界,属于天选者的世界。并告诉他只要他表现好,就会送他一枚乌洛波洛斯。

原本看似遥远而模糊的英雄之梦触手可及。

他真的能够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英雄!

于是他立刻把游戏机、足球和漫画书锁进了柜子里。

那天开始,他变的严肃,在家庭教师的安排下每天孜孜不倦的学习,他从不曾对学习如此充满热情,他满脑子都想快点获得乌洛波洛斯成为真正的“英雄”,他卖力的背诵数学的、物理的、化学的公式,因为这些是切切实实能够让他成为英雄的基础,而不仅仅是一些试卷上的分数。

在老师殷切的教育和自身的努力之下,他越是学习头脑就越是敏锐,混沌的世界变的清晰起来,他明白了万物运行的原理,社会运转的秩序,以及一个真实的世界。当其他孩子还在山脚下时,他已经站在了半山腰,这种成长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快感。

人们敬仰的视线和夸赞,让他对知识的渴望变成了本能的需求。

他坚定的为成为英雄而攀登。

终于,他的成绩得到了祖父的肯定,在十六岁成年礼那天,他获得了梦寐以求的“乌洛波洛斯”,他清楚的记得那天母亲在宴会上用歌德的《论拿破仑》作为开场贺词:“英雄的心中豪情万丈,

向着王座毅然启航。

艰险满途,无畏无憾。

王冠亦是千斤重担,

当仁不让,无暇细算,

将它戴在天才的头颅上,

轻松适称,有如花冠。

纵然山高路险,

仍一往无前,攻无不陷;

纵然荆棘满途,

亦能将前路洞悉明辨……

欢乐的时光就在前面,

万众齐声呼唤,

万事就此改变……

英雄傲立人间,

管它什么命运预言,

管它什么强敌作乱,

死且不惧又何畏征战!”

拥有了乌洛波洛斯,能够使用的时间越来越多,他却觉得自己的时间越来越不够用。同时时代的变革越来越剧烈,他敏锐的觉察到了其中变化。于是他更忙了,除了学习和角斗,还要关注法兰西和世界趋势,以及社交,社交是很重要的一环。

他总恨不得能分身成三人,哪怕载体和本体能同时清醒都很好。他不得每天把时间规划到分钟,如果可以,他从不耽误时间吃饭,乘车的时候吃个汉堡,或者在派对上随便将就着对付。从学院到学术研讨会以及各种社交场合,稍微重要一点的他从没有错过。

人们在哪里都能看见他的身影,同伴说他是“无处不在”,除了在夜店,巴黎的任何角落都留下过他的身影,他不只是和贵族们打交道,来自世界各地的生意人,走上街头的罢工工人,还有难民、黑帮份子乃至游客。只要报上他的名字,任何人都会和他愉快的聊天,他也乐于放下身架和人们攀谈,从和所有人的对话中找到时代的脉络。

这一年他才二十一岁,他已经发现了法兰西和欧罗巴正走向崩溃,他没有感觉到惶恐,只觉得兴奋。在这样一个年轻的岁数,他坚信自己肩负着法兰西的命运,乃至整个欧罗巴的命运。

他不是自负。

世上关于他先祖的传记、电影以及诗歌何其之多,他出生就成为了历史,血脉里流淌着的是帝王的血脉,这个世界上最高贵的血统之一。他在歌颂祖辈的诗篇中长大,在法兰西人的瞩目中生活。名声和金钱唾手可得,庸众渴望的一切美好事物,对于他来说都只是寻常。

他的追求只能是成为英雄。

新时代来临。

他注定被万众仰视。

于他而言人生没有选择,只能向着王座攀登。

向上攀登!恢复家族的荣光,让拿破仑的姓氏不只是因为一个人而闪亮;向上攀登!建立不世的功勋,让拿破仑家族再度光耀欧罗巴乃至全世界;向上攀登!成就无上的伟业,他的先祖只是帝王,而他

要成为“神”。

在这条遍布荆棘的坎坷道路上他会拼尽全力,不会逃避任何艰难险阻,不会畏惧任何强大的敌人,不会为人世间的任何情感所束缚

他认为他能做到。

一直以来他做的确实也很好,从不为外物所诱惑,坚定的走在“成神”的道路上,丝毫没有懈怠过。法兰西是多么浪漫的国度,全球闻名;巴黎是多么的纸醉金迷,举世皆知。像他这样的人生活在这里,要面对多少诱惑,凡人难以想象。

挤满模特的派对,烟雾缭绕的销金窟,无限甜美的堕落触手可及。他看见不少同伴沉溺其中,意志被消磨,逐渐丧失理想。确实,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只要维持现状就能做人上人,改变——毫无意义。

可他不一样,他身在其中,却凭借英雄般的定力游离其外。

这一切都不过是他攀登路上的镜花水月。

金钱和美人爱他,但是他不爱金钱和美人,这些不过是凡人才会迷恋的东西。他有更加崇高的追求。

成为英雄。

直到雅典娜的出现。

她扎着金色的马尾,穿着素净的研究服,却比怒放的鲜花还要艳丽。她站在聚光灯下说话,那璀璨的金发散发着耀眼的光晕,让他竟然没有办法直视。他见过数不清的美人,欧罗巴时尚t台上的顶尖骨肉皮,将大亨们玩弄于股掌的绝色名媛,没有一个人能够和她一样耀眼、热烈、美丽。

于是相应的,这样的美,叫人更加的难以承受。

没有人能够承受,除了他。

他曾经这样坚定的认为。

然而,这一刻,信念却在雅典娜的言语之间雪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疼痛,一种会令人难以克制哭泣的痛彻心扉。这种感觉糟糕极了,像是漫无边际的大海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坐在独木舟上漂流,闻不到花香,看不到彼岸。

这疼痛是一种警醒,也是一种宣战。

他不是完美无瑕无懈可击,他有致命的漏洞——雅典娜·奥纳西斯。

征服她,是比成为神将更为艰难的挑战。

此时此刻,他看着她,她的目光冰冷而无情,他也分不清楚是幸运还是不幸,幸运的是她还注视着他,不幸的是这眼神没有情义。

他觉得疼痛。

他多么的想对那个女人说“我爱你”,也多么的期待她会回答,“我也爱你。”可今天的一切却像是他深爱的那个女人当面给了他两耳光。让他如同被银色十字架锤入心脏的吸血鬼,窗帘被拉开了,躲在棺材里的吸血鬼伯爵有生之年第一次看见阳光,那金色多么刺眼,让他疼到流泪。

真可悲,在今天,他不是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他是被公主厌恶的大反派。

但,如果,只要能够得到公主,做反派又怎么样?

“是的!做反派又怎么样?只要你不能拒绝!”拿破仑七世心想。

张着神将金色羽翼的他和扬着黑色羽翼的雅典娜,在美轮美奂的技能交换中接替向上。

风暴将云层卷成了螺旋状,如同盘旋向上的云之阶梯。

那一轮皓月就是胜者的王座。

拿破仑七世挥起“欧申纳斯之剑”,薄如蝉翼的蓝色圣剑划破白色的云层,卷起层层叠叠的云浪,直劈雅典娜。

与此同时,一道银色的环状光芒,以拿破仑七世为圆心,在空中爆裂。刚才还如海潮般翻涌的云浪瞬间被蒸发,天地之间一片澄澈。

“真理:银心喷泉!”

环形的光焰宛若一朵在午夜绽放的银花,巨大的光芒遮蔽了夜色,月亮与银河同时失色。

在这个刹那,天地之间只有一个名叫拿破仑七世的神。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叫做“雅典娜”的魔。

“真理:群星之震!”(starakes:星震被看作是中子星外壳的撕裂现象,宇宙中存在着一种称做“磁星”的中子星,其密度极大,具有人类已知的最强磁场,在科学家邓肯及汤普森的计算结果当中,其强度约为一亿特斯拉108 tes,在某些情况更可达1,000亿特斯拉。如此强的磁场运动又将磁星表面加热,直到达到极大压力,磁星破裂,这就是星震。人类所观察到的最强星震是来自半人马座的sgr1806-20,这颗中子星在距地球5万光年以外的地方。当时爆炸喷射出的能量非常巨大,在1/10秒的时间释放出的能量是太阳在15万年释放能量的总和)

吞噬天地的光芒陡然间缺了一大块,被五彩斑斓的像素斑点模样的阴影所遮盖,这阴影以黑色为底色,其中有无数亮度极低的荧光在流动,人们能明显的看见各种层次的色彩在巨大的黑色阴影中堆叠、跳跃、颤动,形成了一层层的水波一样的纹路。

尤其是在这巨大阴影的边缘,与光芒接触的地方,产生了更加复杂的色彩,像是光谱。时间在凡人的眼睛里失去了速度,以难以置信的倍数在空中慢放,人们能够清楚的看见银光在空气中燃烧炸裂的轨迹,它们不再是直线的,而是变成了一种奇妙的彩色弧线,在浓厚的阴影中扭曲成了一个风暴般的旋流。

雅典娜就位于这阴影的中心,爆发出幽暗的紫色光晕。

她幻化成了一片星云。

身处战中的拿破仑七世似乎完全不受引力与时空规则的束缚。他点亮了左手的“七星元帅权杖”,金色的光芒笼罩了他,右手的“欧申纳斯之剑”化作一丝蓝线,缓慢,但坚决的割裂了将银花烧成灰烬的那一片阴影。

金色与蓝色将他辉映的如同天降神主。

巨型的磁星星云,先是凝结成了反照着光芒的镜面,接着像玻璃一样皲裂,无数的暗色调的荧光碎片从天空中坠落,如同彩色的雪花。然而转眼间,那些碎片仿佛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吸引,活了过来一般,像是成群的彩蝶向着拿破仑七世漫卷而去。

这些闪耀着流光的碎片轻而易举就穿过了金色护盾,将拿破仑七世割得鲜血淋漓,不过它们击打在金色的“神之翼”上,却只是溅起了微小的光花,连痕迹都没有留下。因此拿破仑七世的身形完全没有受到阻扰,而那些伤口也只是须臾间便完全愈合。只不过他看上去还是有些狼狈。

拿破仑七世破空而来,“欧申纳斯之剑”在他的手掌中快速旋转,如直升机桨叶。铺天盖地的碎片飞溅,在即将接触到雅典娜的一霎,旋转着的神剑被拿破仑七世举起,蓝色的光芒暴涨,化作滔天的海潮,张开獠牙向着黑暗之心雅典娜狂卷而去。

这暴烈的一击,宛若几十米高的海啸要把渺小的人类给吞没。

渺小可以形容人类,但是绝不能用来形容雅典娜·奥纳西斯,只见她挥动“柏修斯之剑”冲向了拿破仑七世,由无数黑色的涡扇叶片组成的“暗影之翼”全数张开,它们竟然在雅典娜的背后旋成了两个涡轮,两道蓝紫色的环状流光喷涌而出,让雅典娜的速度匪夷所思的加快,在天空的奇景下化作一道虚影,直冲浪尖。

蓝色的“欧申纳斯之剑”和黑色的“柏修斯之剑”撞击在了一起,幽蓝的天空中亮起了一连串花火。红色的花火如水,朝着高挂于天空的月亮倒流,美的如同疾风吹落起满树樱花。

这惊天动地的一幕令所有围观的人们战栗。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实在是太壮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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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七世的感受却一点也不唯美,足够媲美“万有引力”的最强电磁系技能——“群星之震”,陡然升起的排斥之力加上雅典娜高速所产生的冲击力,将他直接掀飞。尽管“欧申纳斯之剑”和“七星权杖”都没有脱手,可对于神将来说,也算是耻辱。

对于雅典娜拥有近二十一世纪新产生的最强物理系技能——“群星之震”,拿破仑七世并不感到意外,他所意外的是雅典娜的载体。她的载体不仅拥有超凡脱俗的速度,还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

按照一般的设定,半机械人想要速度快就要轻量化,轻量化就必然会导致防御性能降低以及力量不足,可从刚才的战斗看,雅典娜的载体明显违背了这一常识。

不仅速度快到了极限,防御和力量也强的难以置信。

“也许基础速度和基础力量都远远超越普通人的载体,这是雅典娜能雄霸天榜第一多年的真正的奥秘!半机械人加蜥蜴人血统竟是媲美神将的存在?”

这些念头在拿破仑七世的脑海中电闪而过,他来不及做更加深入的思考,打击接踵而至。雅典娜双手握着黑色长刀,刀刃向下,如一条剑鱼顺流狂进,直插他的胸口。

被迫进入短暂僵直状态的拿破仑七世无法闪避,只能凭借意念使出了“美杜莎的盛放”,炫目的蓝色光球阻隔在两人之间,立刻就被雅典娜刺破,电流如狂蛇乱窜,雅典的上空出现了晴空霹雳。倘若在华夏,这肯定是有仙人在渡劫的场景。

如此近距离的瞬发“美杜莎的盛放”,属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选择。剧烈的爆炸让他以势不可挡的姿态朝着爱琴海坠去。持续发光的“七星权杖”让拿破仑七世看上去就像是拖逸着尾迹的璀璨流星。

在落入爱琴海的时候,在高高溅起的水花之上,拿破仑七世不仅看到了正尾随而来的雅典娜,还看到了远处有直升机正在拍摄。这让拿破仑七世很是恼火,他在水中灵动的翻转身体,同时收起了“七星权杖”,从鼓动着气泡的深蓝大海中冲天而起。

“欧申纳斯之剑”带起了九根比灯塔还要粗壮的水柱朝着雅典娜狂飙而去,其中一根水柱还掀起了一艘白色的远洋渔船,在金铁交鸣声中,整个萨龙湾的海水都为之沸腾,停泊在海港内的轮船们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像是惊天动地的海啸即将来临。

在毁天灭地的威势之前,雅典娜完全没有闪避的意思,她手持黑色的长刀从天而降,周身荡漾起了波纹般的光芒,那些来势汹汹的水柱还没有能接触到她,就在半空中凝固成了晶莹的蓝色冰柱,白色的冰霜在奔涌的庞大水柱上疯狂蔓延,直至将拿破仑七世脚下的一整片大海完全冰封。

这其中也包括那艘远洋渔船,船上灯光还没有熄灭,渔船高昂起了船头,像是一座艺术化的灯光冰雕,被冻结在了不冻海港的半空中。甲板上的拖网已经散开,银亮的海鱼在疯狂的跳跃;船尾的螺旋桨还在挣扎着旋转,冰屑四溅;那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船员,他们爬下了远洋渔船,在冰面上奔跑,关于神的呼号在海风中清晰可闻。

拿破仑七世将冻结这远洋渔船的冰柱连根拔起,如一只蚂蚁举起了比它身体大数万倍的铁锤,白色的远洋渔轮变成了锤头,快要停止转动的桨叶再次飞速的旋转,狠狠的向着半空中的雅典娜砸了过去,像是要把她锤扁。

眼见速度快到极致的雅典娜就要和远洋渔轮上的螺旋桨撞在一起,她背后的“暗影之翼”突然翻转,一左一右两个旋转成涡扇的的羽翼爆发出蓝紫色的火焰,强行制住了雅典娜的下坠之势。她在空中如同矫健的鹰隼,急转身体,调整姿态和轮船平飞,直奔船头,在轮船的钢铁之躯砸在冰面之时,她画出了一道美妙的曲线,轻盈的跳上了冰柱。

与此同时,将近百米长的轮船砸在了冰面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哀鸣,钢铁撕裂之声穿云裂石。各种零件四处溅射,粗大的冰柱出现快速皲裂,一切都在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