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宁晴觉得这世界玄幻了三更(1 / 2)

宁晴眼中,陈淑兰一直是个普通的老人形象。

第一次见她有这种态度跟这种气势。

宁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陈淑兰在说什么。

她几乎有些失态的站起来,看向陈淑兰“怎么可能?妈,您疯了吗?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秦苒怎么可能会写得出来?!她到现在都没有考过级!”

“秦语是什么水平你自己不知道?”陈淑兰看了宁晴一眼,她坐起来,轻轻一哂,“以她的格局,写得出来这样的曲子?”

面容清淡,几乎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从之前秦语开始问她秦苒曲谱的问题,到魏大师亲自打电话给她,陈淑兰心里隐隐就有了预料。

她找宁晴要了秦语的比赛视频。

跟魏大师一样,她对秦苒其他的曲目可能印象不深,但对秦苒在生日宴上拉的这首印象极为深刻。

秦语改动了一些,大大不如秦苒的原曲,反响却依旧深刻。

能让戴然忽略她本身的技术,破例选了秦语就能看出来原曲给人的印象会有多深刻!

“妈,我知道你不喜欢语儿,可也不能这么偏心,你怎么就知道语儿写不出来?!”宁晴站起来,她握紧了手中的包,抿抿唇。

“妈,我回来不是跟您吵架的。”宁晴也觉得烦,她心里乱,因为她清清楚楚的记得魏大师之前也说过。

她不敢也不愿意往深处想。

没有再跟陈淑兰辩解什么,直接找了医生,问陈淑兰最近的情况。

得到了结果后,就回了林家。

没有看到,她转身之后,陈淑兰看着她渐渐失望的脸。

“咔嚓”一声,门被关上。

陈淑兰伸手拿起自己的手机,给魏大师打电话。

她看着通话页面,一双浑浊的眼睛眸光极深。

刚开始来云城,她只希望秦苒留在林家,不想她死了,以后秦苒真的孤家寡人。

只是这么多年没见,宁晴也靠不住了。

响了两声,就被接通。

“魏大师,”陈淑兰手撑着床站起来,走到病房的窗边,看着楼底下,“虽然有些冒昧,但还是想问您能不能来云城一趟,因为一些原因,我不能进京城,但我想亲自看着苒苒拜您为师。”

秦苒从上次回来,陈淑兰就知道了她的决定。

更知道,若不是因为自己,秦苒早就去京城了。

而不是跟自己一样,只能被囿于宁海一个小镇。

三年前,魏大师听闻许家的事,为了秦苒,不远赴宁海镇,在楼上住了半年。

若不是京城有事,他可能还会住下去。

十几年,陈淑兰对魏大师的品性有了足够的了解。

京城,听完陈淑兰的电话,魏大师一顿。

“魏大师?”身边的人叫他

魏大师清醒过来,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直接吩咐身边的人“去给我买一张去云城的机票,最近的一班。”

他一直知道陈淑兰生病。

可今天,陈淑兰的话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总觉得……陈淑兰是在托孤。

魏大师捏紧了手上的手机,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着身边的人,“收拾几件行李,尽快出发。”

林家。

宁晴回来后,发现林家很多人都在。

林麒、林老爷子,还有林家的其他人。

一进家门,林家所有人都站起来,林老爷子也满脸和煦,“京城呆的还习惯吗?语儿跟戴老师相处的如何?”

之前林婉要带秦语去京城的时候,林家人对宁晴的态度就有改观。

眼下秦语拜师成功,还是戴然,身份一跃而上,而宁晴也算是半个京城圈子的人。

在林家的身份一月而上。

林家之前对她的农村出生还有续弦的这个身份颇为看不上眼,宁晴在林家等于一个透明人。

只是现在,连林老爷子都对宁晴笑脸相对。

在林家待了十二年,宁晴终于有了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一切都好。”宁晴笑了笑。

林老爷子点头,顿了顿,又开口,“至于你大女儿那件事……因为心然的事,她可能跟我们林家有了嫌隙。”

这种事,之前林老爷子都没准备跟宁晴提起。

因为觉得没必要。

此时却不一样了。

宁晴点点头,她从最近一段时间林家的作派就能看出来,林家跟在秦苒跟秦语之间有了抉择。

“只拜了戴老师,若是能拜在魏大师门下就好了。”宁晴坐在餐桌边,吃到一半,忽然开口。

秦语说的对,京城卧虎藏龙,水很深,沈家不过是摸了京城圈子的一个边。

就连她一直敬畏的孟家,在京城也排不上名号。

戴家不一样,戴然是名门之后,祖上也是宫廷乐师,在京城小有名气,沈家人给他妈科普过京城的形势。

京城分三六九等。

普通人在九。

沈家、孟家勉强算六。

可京城真正的圈子却在三。

若要将这个三分一个金字塔,那么戴家能够的上金字塔的最底层。

可魏家却是能够的上金字塔的第二层的,更别说魏大师的人脉直逼第一层的圈子。

至于魏家之上还有什么沈老爷子没说,但宁晴从沈老爷子的叹息中明白,魏家在京城那个圈子,是摸到了顶层的边缘。

秦语仅仅是拜了戴然做老师,就能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甚至于宁晴在林家的地位都变了。

宁晴不敢想象,如果秦语成功被魏大师收为徒弟了……

云城市中心一家酒店。

秦苒坐在酒店的沙发上,今天不上课,她带了个背包过来,趴在窗边的桌子上写简谱。

顾西迟摆弄着仪器,不时的对比自己检验结果。

“这要是在我的实验室就好了,”顾西迟盘腿坐在地板上,手上拿着刚打印出来的数据,“带的小仪器结果太慢了。”

秦苒低头,不紧不慢的写着自己的曲谱。

都是刚写了两个音符,又圈掉。

反反复复,好多次才进入了状态。

低垂着的眉宇又冷又燥,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偏了偏头,“我该跟程隽打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