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蜜腹剑，唯利是图，两面三刀，绝非善类。”

殷清霜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但却依旧非常好听，给人一种很有故事的感觉。

“哈哈，说的不错。”

秦川并未因为如此低的评价而生气，反而很是高兴的样子：“霜儿，你的眼力还是可以的，这小子城府很深，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你可知道为师为什么还要收他为徒？”

“不知。”殷清霜摇头。

“很简单。”

秦川笑呵呵道：“能在咱们合欢宗生存下来的，就没有一个好人，所以，这小子有自己的心思，一点也没关系，谁还没有秘密呢？”

“我看中的，是他对于武技方面的天赋，如果今天他真没有说谎，第一次修炼飞虹刀法就能到这种地步，绝对称得上万中无一的天才，有如此天才在手，两年后的圣子之位，或许我们也可以争一争。”

“圣子之位？”

殷清霜柳眉一皱：“师父莫非是要把他扶成圣子？恕我直言，若是真到了那一天，他恐怕会翻脸不认人。”

“我当然知道。”秦川胜券在握，“可是别忘了，他练习的是飞……算了，跟你说你也不知道，总之，为师有办法控制他，另外，就算他在修炼方面是个废物，做不成圣子，也没有太大的问题，为师完全可以借助他对于武技的超高天赋，培养你们几人，怎么算，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多谢师父。”殷清霜这才明白秦川的良苦用心，微微欠身。

“无妨。”

秦川淡淡一笑：“你最近修炼怎么样？”

“正在感悟第三幅灵图，只是……还没想好以什么为参照物。”殷清霜低头。

“已经很好了。”

秦川赞许道：“普通武者参悟出一幅灵图就已经算是极限，略有天资者，最多也就三幅，你现在才聚灵五阶，便走到了这一步，最终应该能感悟出五幅灵图，甚至是六副，此根基一旦打下，日后晋升元府，必然会比同龄武者强大太多。”

殷清霜有黑巾蒙面，看不清表情，不过从暗淡的美眸不难看出，她对这个数字并不怎么满意：“听说宗门内一些天才，最少都能参悟出十副灵图，圣女大人更是刻意压制境界，一举参悟出了三十六副灵图，成就绝世根基，我拼尽全力，才能参悟五六副而已，太少了。”

秦川哑然。

他知道自己这个徒儿心气高，没想到竟高到了与圣女大人相比的地步，无奈摇头：“行吧，你有这番斗志是好事，但灵图感悟这种事，为师也帮不了你多少，更是没听说过世间有什么法子可以取巧，所以路只能你自己一步步走。”

“师父放心，徒儿心中有数。”殷清霜说道。

“嗯，你现在既无思绪，为师便安排给你一件事做，刚好也换换思绪。”秦川满意道。

“师父可否是让我调查林凡？”殷清霜早有预料。

“不错。”秦川点头，“这小子如此表里不一，实在是让人难以放心，虽然我合欢宗行事收徒，从来不怕对方是何身份，有何阴谋诡计，但该了解的还是要了解一番，免得日后有什么麻烦，也能早做打算。”

“是。”殷清霜领命而去。

“林凡……”

房间恢复安静，秦川端起茶杯，轻轻品了一口，喃喃自语。

“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