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我喜欢猫,”端木绯指了指自己,“你要是不介意当老鼠,我是不妨事的。”
“你……”
端木绮的额角青筋乱跳,一旁的大丫鬟夏堇生怕今天大喜的日子闹出声来,连忙替端木绮谢过端木纭和端木绯来添妆,又招呼她们坐下添茶。
一旁的全福夫人看似在喝茶,其实把这一幕收入眼内,心里隐约能感觉到这端木家的几位姑娘之间似乎是暗潮汹涌,端木家的三姑娘甚至没过来添妆。
这种尴尬的气氛只是一闪而过,后面又传来一片语笑喧阗声,有几个夫人姑娘簇拥着涵星朝这边来了。
今日是端木绮的婚礼,从前涵星和端木绮的关系最好了,她也特意过来道贺。
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涵星也不过是给端木绮添了妆,就相对无语,直接和端木纭、端木绯一起离开了清芷院。
真趣堂那边自有小贺氏待客,端木纭也巴不得躲懒,少管些事,表姐妹俩一起去了湛清院,只出席了中午的席宴。
午膳后,涵星就告辞回宫了,端木绯酒足饭饱就开始打哈欠,拉着端木纭回去睡午觉,这大热天的,最适合睡个午觉了。
直到府外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把端木绯从睡眠中唤醒,端木绯拿过床头柜的怀表看了一眼,已经是申时了。
听到里面的动静,碧蝉和绿萝跑了进来,仔细地服侍端木绯起身,与此同时,碧蝉好似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地与她说着前面的热闹。
“姑娘,新郎官和花轿一盏茶前刚到,大伙儿都去仪门那边看热闹了。”
“现在几位少爷和表少爷正拦门,给新郎官出题呢。”
碧蝉比端木绯还忙碌,一会儿往前头去看热闹,一会儿跑回来禀告,小八哥似乎也知道今天府里有喜事,不厌其烦地跟着碧蝉飞来又飞去。
“新姑爷答了三题谜题后,就放进门了,还给拦门的每位少爷都发了红包。”
“新姑爷去给老太爷、二老爷和二夫人请安磕头了。”
“……”
等吹锣打鼓鞭炮声再次响起时,碧落又一次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了,“姑娘,大少爷背着二姑娘上了花轿,花轿已经启程了。”
说话间,外面的喧哗声渐渐远去,代表着花轿也随之远去了。
端木绯一边放下手里的一册曲谱,一边朝大门的方向望去,此时已经是酉时,天际的夕阳落下了一小半,一片片色彩绚烂的云彩布满了天空。
姐妹几年,终究还是要各奔东西,端木绮以后就是杨家妇了,她再出什么岔子,可就不会有端木家的人那么“恰好”地给她收拾残局了!
以后会怎么样就看她自己了。
端木绯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继续看手中的曲谱,这是封炎给她送来的,最近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给她送各种曲谱,就像是跟曲谱干上了一样。
端木绯歪了歪螓首,心道:真是封炎心,海底针啊。
算了,反正她也不介意多收几本。端木绯很快就专注到手里的曲谱中。
不仅是端木绯,此刻正在书房里的端木宪手里也拿着一册曲谱,他满意地翻看着,心里想着:四丫头肯定会喜欢的。
一旁的大丫鬟进来禀说:“老太爷,二姑娘的花轿已经离开权舆街了。”
端木宪应了一声,心里松了一口气:绮姐儿总算是嫁出去了!
端木宪又看了看手里的曲谱,觉得他的这些孙辈们一个个都让他操碎了心。
“你把这个拿去给四姑娘。”端木宪把曲谱递给了大丫鬟。
大丫鬟退出后,书房里就恢复了原本的宁静。
不管端木绮出嫁时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三朝回门时,她的脸色显然是比婚前更好了,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端木家的人都聚集在朝晖厅,目光各异地看着那对新人穿过庭院并肩朝这边走来。
今天的端木绮和杨旭尧都穿着真红色的衣裳,两人都是相貌出众之人,此刻被身上鲜艳的衣裳衬托得神采飞扬。
小贺氏看着女儿气色不错,心里暗暗地舒了口气。瞧女儿的样子就知道女婿对她还不错,那自己也可以放心了。
新人很快就走进了厅堂里,先对着端木宪行了礼,然后便去拜见端木朝和小贺氏。
如今这对新人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哪怕小贺氏心里再看不上杨家,为了女儿,也只能对女婿露出十分亲切的笑容,连忙道:“都起来吧。旭尧,我这女儿自小让我娇生惯养,娇里娇气,以后还要请你多担待了,只要你们小夫妻俩和和美美,就好。”
“岳母言重了。绮儿温柔大方、端庄贞静、品貌双全、多才多艺,能娶到她,是小婿的福气。”杨旭尧只把端木绮夸得只应天上有。
无论端木绮性子再娇气,杨旭尧也不会在意,关键是端木绮姓端木,是首辅家的姑娘。
对于如今的杨家而言,端木绮就是他们家的浮木。
不过,杨旭尧心里还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贺氏无论是端木绮出嫁还是回门都没现身,看来贺氏是真的如传言般“疯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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