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坡村人混,多年来习惯了不安分守己,脑子里总能想出投机取巧的招来,有安才在,才能震慑住那些人。
事实证明一个月下来,确实效果显著。
下坡村人,只有安才制得住,否则只凭上坡村长一个人,不知道得应付多少幺蛾子。
月钱跟奖金一一下发,真真切切拿到银子那一刻,工人们手都是发抖的。
十两的月银啊,加上奖金,这在寻常人家,一家人合力辛苦干活,没有个半年的都存不下这个数目来。
他们一个月的月钱,顶的上一家人半年干苦力。
怪道杏花村能成为十里八乡第一富户村,怪道好多人削尖了脑袋的想往杏花村酒坊里进。
这么丰厚的月银,跟镇上酒楼里的大管事都有得比拟。
杏花村酒坊工人待遇好,名副其实,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加上奖金,便是最少的拿到手里都有一两钱银子。
酒坊里人欢呼尖叫,快要乐疯了。
“真拿到钱了,我盼了三十天了,真拿到手了,谁来掐我一把,我怕是做梦呢!”
“辛苦了三十天,整整一个月,没白忙活,等下了工,一起喝酒去!”
“套辆牛车,回头就到镇上割几近肥肉,今天非得吃他个痛快不可!”
两个村长站在小桌子后头,看着工人们欢呼雀跃的模样,反应各不一。
上坡村长是感同身受那份喜悦,嘴巴咧得合不拢。
安才则依旧是一副脸沉沉的模样,看着像是不高兴。
钱万金杵了杵柳玉笙手臂,“福囡囡,那老家伙拉长一张老脸干嘛呢?对月钱不满意?他跟上坡村村长拿到手的银钱可不比工人少了。这就有点贪出脸了啊。”
别的他不敢说,他跟福囡囡名下的酒坊,对工人待遇整个南陵都没人得赶得上。
不然杏花村酒坊的名声跟口碑在香山一带也不会那么响。
柳玉笙无奈,“瞎些什么呢,你没听刚才下坡村人都说了些什么?”
“说什么了?”钱万金皱眉狐疑,跟着竖起耳朵去听,“……”
下馆子!
赌大小!
找娘们!
镇尾小寡妇家的饭菜才叫香!
我去,这些都什么人啊!
怪不得安才那张倒三角脸那么难看,八成送给自己手底下人给气的。
人上坡村拿到钱说的就是给家里割猪肉,加菜,给家里老娘们点体己钱。
两相对比,安才那脸上是给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