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嫣儿看着如此伤感悲观的盛祁，心里一阵难受，默默的流下眼泪。

“主人，你为了那个女人，变了好多，以前的你，才不会这么悲观呢......”

她的声音哽咽，带着些许抱怨的情绪。

“我不是为了她才变成这样，我是本来就这样，只是遇见她，我变得更像我自己罢了。”

盛祁深邃却茫然没有焦点的双眸，微微弯出一丝弧度，就连提到初之心，都觉得幸福，眉眼是藏不住的温柔。

“才不是呢！”

余嫣儿皱着眉，表示不容易，“以前您说过，这世上最没有意义的，就是感情，感情只会羁绊你，把你变成一个无能的人，明明当时盛霆烨已经被您打败了，您只需要狠心一点点，如今的盛大集团就由您掌权了，结果......就是为了那个女人，您居然傻到给盛霆烨换骨血和眼睛，到了现在，人家重新崛起，咱么就只能躲在这角落里伤春悲秋，连看个满月都成了奢望，我真的是气不过！”

“......”

盛祁听着余嫣儿的话，长指微微收紧，抿唇沉默了。

是啊，从前的他，思维清晰，从不为儿女情长所累，他鄙视天底下的的所有痴男怨女，觉得这群人就是吃饱了没事干，整天要死要活的，就是自己找罪人。

想不到，如今的自己，也曾了自己最鄙视的那类人。

“主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你还会做出和当时一样的选择吗？”

余嫣儿看着盛祁动容的样子，趁热打铁的试探着男人的态度。

“我不知道。”

盛祁回答得很真实，“人这辈子，只有那么一次为爱昏头的时候，我已经昏了一次头，如果再来一次，我不知道我还具不具备这样的勇气，或许......我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把盛霆烨踩在脚底，然后强行占有她，哈哈哈，谁知道呢！”

男人自嘲的笑了。

这样的他，才是本来的他。

只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时那刻，他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为了让她安心，把自己推入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