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白日里赵祯把管家之权交给程婉儿,夜里,程婉儿与昨日欲拒还迎、羞答答的姿态不同,热情似火,强忍着不适,尽力逢迎。若不是赵祯克制,只怕第二日程婉儿都下不了床。
清晨,程婉儿脸上泛着娇羞,在楼上看赵祯三人习武,眼睛黏着赵祯,不离分毫。不知想到什么,脸上升起两朵红云。
因见赵祯晚饭服食药丸,今日早饭时,程婉儿问道:“相公,奴家见你服食丹药,可是身体不适吗?奴家自小跟宫中御医学的药膳之法,最是滋补,又不伤身。”
边上的白芷、金翠莲听了,捂着嘴笑。白芷道:“姐姐,官人那里是身体不适,这药是爹爹配置的,名为【益肾丸】,最能滋养身体,增益精神。”
说到这里,声音愈发小了“培元固本,强筋壮骨,于房事上也有些增益。”
程婉儿听了,啐了一口,掩着嘴也吃吃的笑。开口说道:“相公,奴家学的药膳也有此效,都是从宫里学的方子。改天备好了药材、食物,让相公尝尝。”
赵祯点了点头,对程婉儿道:“娘子辛苦,一应所需都使赵元礼安排。我这几日有事不在庄上,县里有事自有各处管事、里正,众好汉处理,庄上有事吩咐赵元礼,芷小娘子、莲小娘子也能帮衬,赵都管也在庄上任一个副管家,协助元礼处理杂事。”
赵祯又叫来赵元礼,嘱咐一番,这才取了兵器,就在白石谷住处回了主世界。
赵祯显出身形,环顾四周,整个庄子一派喜气洋洋,红烛、窗花、喜字尽皆齐备。
前院赵祥大嗓门,赵祯在堂屋都听的见。赵祯把手里东西放了下来,拿着一柄朴刀直去前院。父亲赵进、兄长赵祥二人正在厅里吩咐家里的仆从、庄里的庄户,里里外外忙活着,各处都细细检查,不使出了纰漏。
赵祯持刀进厅,见了礼,赵进说道:“大好日子,拿把刀做什么?习武也不急于这两日。”
赵祯将刀递给赵祥,说道:“父亲,这是答应兄长的一柄宝刀,原是我买来的一把一阶百炼措金刀,幻世界里铁匠参入乌金重铸了一番,如今已是二阶,唤做【龙吞口百炼措金朴刀】,正合兄长使用。”
赵祥听了,接过朴刀,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看了起来,手上也不闲着,就在座位上比划了起来。
赵进见了,叱道:“没个稳重样子。”
三人说了会话,都是赵进在讲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赵祯尚公主这件事情还是传扬开来,亲朋故旧,赵祯同窗好友、赵祥军中袍泽许多都提前送来贺仪。说着,赵进拿出一册礼单,赵祯接过看了看,各家礼物记得清清楚楚。赵进道:“原商量的不要大操大办,只请了左邻右舍,亲朋故旧,一家人热闹一番就好,如今怕是不成了,明日酒宴都备好了,请了你二娘家的舅舅们来掌厨。”
赵祯道:“父亲安排便是。父亲可还有要嘱咐的吗?”
赵进摇了摇头,悄声说道:“二郎,还是那句话,我等寒门小户,门不当,户不对。到现在我和你娘也没考虑清楚你如何就尚公主了,潜力、功劳,还是其他?只怕有些我等不知道的干系,你自小心在意。”
“明日就是大喜的日子,先不说这些,毕竟都是些无端猜测。有些事我等也打听了,可惜无人知晓。”
赵祯道:“父亲不用担心,这事未见的就是坏事,且行且看吧。就是有图谋,四个王室女,这本钱也下足了。二十年后的事,谁也说不清。”
正说着,外头过来帮忙的田垒管事进来说道:“庄主,门外有段氏族人送来贺仪。”
赵进三人面面相觑,不知段家如何也送来贺仪,赵进一家从未和段家有过交集,赵祯起身道:“父亲,我去迎进来。”
赵祯整了整衣衫,去庄外,只见庄外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贵公子,穿着一身月白长衫,手里摇着折扇。后面跟着十余个庄丁护卫,抬着四只箱笼。
见了赵祯,这人拱手道:“可是赵祯兄弟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