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兰英一看金林变成这样,当即嚎啕大哭起来。
“嚎什么嚎啊?赶紧去喊张医师啊!”肖老四扇了婆娘一巴掌。
肖金山连忙跑去将张庆元请了过来。
张庆元其实不想过来,只是碍着面子,到肖老四家来了一趟。
“张医师,这可怎么办呢?金林好好的怎么变成这样了?”肖老四焦急地问道。
“应该是高烧的时间太长,烧坏大脑了。我当时就讲了,我也冇得退烧的药。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才把金林的烧给退了。但没想到还是烧坏了脑子。你们也别急,看看后面能不能慢慢恢复过来。”张庆元说道。
“我们怎么能不急?要是后面不能够恢复过来呢?”肖老四急得团团转。
“这我也冇得蛮多办法,要不你们把金林送到县城的医院去看看。”张庆元说道。
“县城的医院?”
肖老四连县城在哪一方都不晓得,他这一辈子就去过太平桥。对于更远的地方有着一种莫名的畏惧。
“对啊,县里的医院条件好一些。什么药都有。说不定能够治好金林的病。”张庆元点点头。
要到城里才有可能治好金林的病,对于肖老四一家无异于噩耗。仙基桥还从来冇得人去县里治过病。去县里是要坐车的,光是车费就不是一笔小数目。再加上医药费,只怕让肖老四家砸铁卖锅也凑不齐。
肖家老四一大家子不得不坐下来讨论该不该带金林去县里看病的问题。
听到肖金林烧坏了脑子,张兴富、马秀英两口子也是惊出一声冷汗,当时要是不请小道长过来给大雷收魂,结果会怎么样,真是不堪设想。
“金林好像是脑子烧坏了,连屎尿都不晓得自己拉了。唉,好好的一个后生伢子就变成这样了。”马秀英叹息了一声。
“唉,多亏了小道长。不然”张兴富不敢接着往下说。
“还不是因为你?连个细伢子都看不好。幸好大雷冒得事,不然我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大雷不是好好的么?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这上面去了呢?”
“我就要说!怎么的?”
“好好好,我错了。”
“推磨去!”
张兴富耷拉着脑袋像一头毛驴一样在院子里推着石磨不停地转啊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