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厚重的声音响起，释空眼中流露一丝怀念，但很快消失，他又恢复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师父，你总算现身，我好想你。”

慧明定定地望着他，“偷盗佛门至宝，叛出师门，打伤师父，困住道友，我没你这个徒弟！”

释空只是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永远是我的师父。”

“青乌，走了。”

“哦，好的。”青乌悄咪咪瞄老和尚，在心里为他叹息。

可怜哦，有这样的逆徒，老人家一定很难受，迟早被气死。

慧明没有拦，拦也拦不住。

逆徒的能力比他强，他老了打不动。

释空佛法高深，自学佛门最高法术，虚妄法相。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释空达到“无我”的境界，所以别人看不清他的真实面貌，只能看到虚无的假象。

慧明第一眼看见这个孩子就知道他与佛有缘。

释空不负所望，十岁入空门，十二岁通读所有经书，十三岁顿悟，十五岁学会虚妄法相。

他太聪明，反而钻了牛角尖，竟然加入邪恶的组织。

慧明动了动嘴，“释空，你后悔现在的选择吗？”

释空没有回头，语气坚定，“不后悔，永远不后悔。”

释空呐呐道：“师父，有些事必须有人做，任其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他十五岁学会虚妄法相，进入了另一个境界，窥探众生。

知晓了某些人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甚至整个世界的未来。

只有一幕，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幕。

释空回想起来有些后怕，“师父，我正在做最正确的选择。”

慧明合上双目，轻轻摇了摇头，“释空，你还是想不明白。”

“万般皆有因，万般皆有果，世间万物都处于因果循环中，你我皆如此，何必执迷于一个虚像？”

“你不懂。”释空声音沉闷，“师父，待在清心寺颐养天年，我不想与你为敌。”

慧明笑了，“你加入邪恶组织之时，已经和我站在对立面，那个组织的人个个手染鲜血，难道你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