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睡衣清凉,她刚只随手拿了件偏轻薄的吊带丝绸睡衣进来,别的什么都没拿。
这样穿出去要是和傅景川撞上……
时漾垂眸看了眼身上过于贴身的睡衣,手下意识往胸前挡了挡,迟疑地往门口看了眼,不断在心里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告诉自己已经这么晚了,不会这么倒霉才是,边试探着拉开洗手间门,没想着隔壁书房门也刚好拉开,傅景川刚好从书房出来,一眼看到从洗手间出来的时漾。
两人目光撞上。
时漾:“……”
傅景川似是也没料到会遇到她,视线在她光裸的肩上停了停,又移开,人也跟着微微侧过身。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傅景川问,并没有看她。
“已经睡过一会儿了,刚睡醒。”时漾轻声回,试图让声调平稳,虚挡在胸前的手也借着擦头发的动作不自在地挪了挪。
和傅景川虽然已经做过两年夫妻,更亲密的事也都做过了,但到底不熟,再加上这中间横着两年不见,这样的场景还是让时漾觉得万分不自在。
好在今晚的傅景川强硬归强硬,但骨子里的教养还在。
他没有看向她,淡应了声"嗯"后便往客厅去了。
时漾也没敢再做停留,拉开卧室门就赶紧进去了。
房门合上时人也跟着大大地吐了口气,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压在肩上的手不自觉抓着肩带往上提了提。
她其实从没在傅景川面前穿得这么清凉过。
她和傅景川之间是一种很畸形奇怪的关系,明明在床上的时候热烈且激情,但激情褪去以后,又各自恢复成平日里克己复礼的样子,在彼此面前都是维持着自己得体稳重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