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功夫要敲断骨头再重接,这确实有些太紧凑了。
红雀再补充,“还有,断骨重接之后,撤了金针,也还是会很痛,这起码要痛上几日。”
宋惜惜轻蹙眉头。
丹神医道:“这件事你与孔家商量商量,虽然说瑞儿是国公府的人,但孔家甚是关心紧张,你要与他们商量,让他们知道情况,日后有什么也不至于迁怒于你。”
宋惜惜明白,自己到底是个即将外嫁的女儿,瑞儿的事不是她一个人的事。
孔家的人隔天便来,如果治腿也不与他们说一声,他们确实会怪罪。
丹神医道:“商量商量吧,定在后日,不难治,不危险,就是疼了些。”
丹神医走后,宋惜惜先与瑞儿说一说,关于他自己的事情,他也可以给意见。
自然不是他拿主意,只是他有了意见,她到孔府去就好说些。
瑞儿听了姑姑的话,靠在姑姑的怀中笑了笑,然后在她手掌心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其实红雀大夫都与侄儿说过了,那疼痛很是难忍,当初被敲断了腿,我觉得自己都要痛死过去了。”
宋惜惜让他重写了一遍,有些字没感受清楚,等他再写了一遍之后,她看明白了,问道:“所以,你想刺穴止痛,对吗?”
瑞儿却摇头,继续写道:“但是,如果有一定的危险,以后治了还可能是个瘸子,那怎么成?日后我长大是要掌家,国公府的掌家人怎么能是个瘸子呢?”
他抬起头,尖尖的小脸蛋现在是有点肉了,手指继续在小姑姑手心上写着,“父亲上战场的时候总是受伤,皮肉之伤,骨头的伤,他都受过,我想他也是不怕疼的。”
宋惜惜柔声道:“没有人不怕疼,你父亲也怕疼啊,只他是大人,能不能忍都必须忍。”
瑞儿马上写道:“我知道,大丈夫就是要能忍所不能。”
宋惜惜笑着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