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看向曹正淳身边的小黄门,等林寒褪去易容后,眼神大亮,容光焕发,方才的六神无主瞬间消散。
“将军快助本宫。”
“我赶路回来,潜入洛阳,就是为此事。”林寒郑重道:“娘娘,接下来的事务,听我安排,可?”
“自然。”
何氏仿佛找到主心骨。
“皇上病重,恐怕此劫难逃,但我听闻,皇上有废长立幼之意?”
“怎么会如此?”
何氏脸色大变,慌了神。
“娘娘莫慌,皇家废长立幼,乃大忌,于礼法不合。娘娘兄长乃大将军,大权在手,皇上想废长立幼,必定先除何大人,才敢废长立幼。”
“本宫兄长有危险?”何氏急问。
“皇上欲诏何进入宫,趁机剪除。”
“如何是好?”何氏如热锅上的蚂蚁,道:“曹正淳,你快往宫外,将此事告知本宫兄长,让兄长莫入宫中。”
“娘娘,莫慌。”林寒开口阻止道:“据我所知,蹇硕的司马潘隐,乃与何大人私交甚笃,他必定会告密,何大人并无危险。如今重事乃是洛阳禁军,禁军被蹇硕所掌控,我们将其兵权夺下,入娘娘手中控制,皇宫之内,才能安宁,皇宫之乱自解。”
“如何取?”
“明日,娘娘宣蹇硕前来长乐宫,我将他制服,强取。”
“蹇硕力气过人,勇武不可敌。若打草惊蛇,蹇硕必定率兵围困长乐宫。”
“娘娘,我北上鲜卑,燕然勒功,封狼居胥,有万军之勇,有心算无心,何惧他?”
“这……好。”
何氏答应,话毕,美眸看向林寒,顿时哀叹。
“将军,这些时日,我有些生病,浑身乏力,你且为我看看。”
“是,娘娘。”
林寒上前为何氏治病。
……
当日,后宫一份密诏,经曹正淳之手,送往蹇硕手中。
得到皇后密诏,蹇硕不疑有他,领两个侍卫便前来。
入殿之时,蹇硕望向何氏,神色不定。
藏于殿中,伪装成小黄门的林寒,示意曹正淳离开大殿,看向随蹇硕而来的两个禁军侍卫。
后者会意,退出大殿。
“娘娘,诏臣前来,所为何事?”
本来无主的何氏,看了眼蹇硕身后的林寒,心头大定,道:“本宫唤你前来,是为了你手中的印绶。”
“印绶?什么印绶?”蹇硕警惕道。
“宫廷禁军。”何氏说道。
此话让蹇硕脸色大变,不等他有动作,只感觉后脖颈一凉,一把亮银色的长剑,正搭在他的脖子上。
正是在他背后,那个不起眼的小黄门,林寒。
见林寒将蹇硕制服,何氏神色大喜,道:“蹇硕,现在你是交还是不交?”
“娘娘要这印绶有何用?娘娘非领兵之人,可知兵变之罪?若事情传出,何氏满门覆灭。”
何氏脸色微变,很快镇定,按照林寒所叮嘱那样,强硬道:“此事不劳烦你提醒,现在,你立刻将兵权印授交出来,否则,你人头落地。”
“娘娘以为,凭一个小贱婢,就能拿我蹇硕手中兵权?”
说罢,蹇硕身形一转,准备躲开长剑。
忽然,门外传来动静,只有两声惨叫。
不等他分神,刚刚躲开的那把长剑再次落在他喉咙处。
冰冷的触感,让蹇硕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