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认识我?”看着项天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智贤僧人憋了半晌,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呃,这个……”项天刚跟人家说完久仰大名,对方就追问自己认不认识他,,弄得项天好生尴尬,竟一时间僵在了那里。
这下智贤悲剧了,只见其就像只斗败的公鸡一般垂着个脑袋,死死的咀嚼着嘴里的肉块,过了半晌,他才一脸悲愤的抬头看着项天道:
“看你修炼的功法,应该就是御魂宗的‘邪魂魔龙决’无疑了,你身为一个御魂宗弟子,竟然不认识我?”
“大师明鉴,我……呃,我在御魂宗内是个苦修弟子,就连御魂十七洞的洞名都还没记全呢。至于大师的名号,我委实没听过。”看对方一脸便秘的表情,项天在四周随意看了看,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
“……”
你还不如不解释呢!智贤看着项天的模样,差一点就要抬手把他干掉。
自己当初听到消息,说这御魂宗有一支部队出来执行任务时,便四处打听对方行踪,经过数日,这才来到了这个必经之路上蹲守。
那艘御魂宗的飞舟从智贤上面飞过时,智贤和尚便要有所行动,就在此时,他忽然发现,在那艘飞舟的后面,竟远远的吊着一位断臂弟子。出于好奇之下,便停下了手中动作。
这项天身上,无处不是透露着种种怪异。身为邪修,对方竟然没有半点邪修的奸邪之气,就来身上也是业力不沾。到现在为止,智贤才突然发现,这小子虽然修为颇高,快要冲击筑基期,但其竟是个菜鸟。
“唉!真是没想到,这御魂宗好歹也是万魔门的分支,在东域也是八大宗门之一。可这门下弟子修为如此高深,竟连一点常识都没有。”智贤低叹了一声,倒是显得有些哀怨。不过好在这智贤研究佛法多年,自身的心境也非常人可比,仅仅只是郁闷了一小会儿,便恢复如常。
消灭掉手中的酒肉之后,智贤抬头看了一眼项天,旋即面色古井不波道:“这件事就不说了,我且问你,你为何不在那飞舟之上,而是远远的吊在后面,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项天闻言,面色不禁变了变,随即低吟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随着本心走罢了。”
见项天不愿多说,智贤僧人也没有再去逼迫,只见其眼中复杂之色一闪,起身道:“这件事也暂且不提,不过刚才施主所言字字珠玑,贫僧也无它物,仅有此玉简一枚,以报施主。”
智贤说罢,便往怀里一摸,掏出一枚玉简来,而后一伸手,直接递于项天。后者见此,便将手里葱饼两口送进了嘴中,然后擦了擦手,接过玉简。
“万念金身决?”项天将玉简接过手中,只见玉简上刻着金光闪闪的五个大字,不禁疑惑的读了出来。
智贤见项天接过玉简,这才面带一丝得色介绍道:“此决乃是我在一处遗迹中十二年,这才寻得的法决。此法以神念、功德为引,请天地法则之力,凝聚一具九丈金身。大成之时,可劈山断浪,神鬼不留。”
“九丈金身?就算我现在炼出了九丈金身,智贤大师觉得这金身能有多强?”项天看了看手中的玉简,随后不着痕迹的将它收了起来。
不怪项天如此想,以其练气十层的修为,哪怕修炼出九丈金身,也不可能发挥多强的威力,而且金身身高九丈,那么平均下来,每一寸所包含的法力也会降低,弊端极大。
智贤僧人低笑了一声,旋即道了声佛号:“我知道你的意思,这点你放心,这东西对别人来说,可能练就百年也难得其精髓,不过你却是个例外。”
“这万念金身决不同于你的具体修为。此法在于修士与天地法则的沟通程度来凝练金身,甚是极端。还有一个速成的方法,那就是你本身功德之力的加护。而你的功德之力万中无一,这也是我把此法决交予你的原因。”
看着一脸慈眉善目的智贤僧人,项天面色平静,可心中却急速转动起来。
这修真界可是比凡间更为残酷,谁也不可能一见面就掏心挖肺对你这般好。虽然项天没有从其身上看出端倪,可还不敢主动去动这部法决,如果碑灵醒来时觉得没有问题的话,那么项天才敢动它。
项天瞬息之间就已得出结论,只见其点了点头,旋即好似略有所悟道:“看来此法决对他人真如鸡肋一般,对我却极为合适,在下就此谢过大师了。”
见得项天收了法决,智贤也是低头一笑,随即不在这个话题上讨论,当下便道:“我看施主修为虽也算是一方高手,悟性极佳,可见识不多,日后难成大器。不知堕施主下一步可有打算?”
见识不多?你小子分明是在报复我没听说过你名号这件事!看来这出家之人,也不是什么六根清净啊!
项天暗自诽腹,而其面色平静道:“这个还没想好,还望大师指点一二?”
“贫僧吗?”智贤僧人苦涩一笑,随即摇头道:“施主的路只能由施主来走,贫僧也无能为力。如果真要指点的话,贫僧以为,以施主现在的阅历,还是去人间历练一番为好。”
智贤僧人活了至少百余年,安能看不出项天的性格,后者天资聪颖,就是不太爱过问这修真界的事情。今日来的是他还罢了,若是来个脾气爆的,看到项天一问三不知的模样,兴许一巴掌就把他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