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依旧没有刹车,那正捻须得意笑着的儒士汤秀才见此收住了笑容,大惊失色,慌忙往前面跑。
而这时候,其他跟着这汤秀才一起来企图侵占陆家村的土著居民也慌忙往后跑。
陆远依旧猛踩油门,遇人就撞,遇人就碾,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那儒士和一些幸存的土著居民也学聪明了些,跑到了路边,陆远见跑过了,便把车倒回来,准备调转方向继续撞。
而此时,这汤秀才已经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饶命!饶命!”
其他还幸存下来的土著居民们也跪在了地上。
陆家村的村民们见本来人多势众的镇上土著被自己领主撞的血肉横飞,都笑了起来,喊着:“领主威武!领主万岁!”
本来他们现在在文觉书的宣传洗脑下已经敬畏陆远这个领主为神明,如今见陆远如此英勇地打败入侵陆家村的镇上土著,自然对陆远的崇敬与忠诚也更加根深蒂固了些。
单理正和文觉书此时也都很是震撼。
他们可比陆远清楚汤秀才这种具有生员功名的乡绅在地方上有多大的势力,连见了官员都是可以不跪的,甚至犯了罪都还不能立即治罪,要先革除功名,甚至连他们也都做梦都想成为这类人,好可以作威作福,要不然也不会寒窗苦读十余载。
只是秀才没那么好考,他们又是寒门书生,没有门路,也就没有考上,又遇见灾荒,只得带领乡民逃荒,如今才到了陆远这里,帮着陆远管事。
“单老,幸好我们当初没有意图带领乡民夺了领主的田地与别墅,不然的话,只怕也会是这个结局。”
书生文觉书此时不由得有些心有余悸地对单理正说了一句。
单理正也颇为尴尬地笑了笑,说:“领主当初持着弓弩对着我,我就知道领主不是我们一伙流亡的乡民能惹的,何况,我们本就是客居他乡,怎敢生入侵之念,这湖安镇的汤秀才仗着自己是本地乡绅大户,意图如在其乡里一样,强占他人良田,可他明显打错了主意,我们领主是神,可不是普通小民!”
“没错,我要是汤秀才,就当敬畏我们伟大的领主,仰慕我等团结在领主身边的子民,而非生出狼子野心!他汤秀才本该感恩领主给了他们买卖的机会,让他们有粮食可以买,有布可以卖!”
文觉书附和了起来,他是童生,多年考生员也就是秀才,而未得,如今对汤秀才这种侵占民田的乡绅自然更加妒忌愤恨,也自觉地因为自己服从陆远的统治而引以为豪起来,尤其是在他看见此刻这些湖安镇的汤氏族人跪在地上向自己领主陆远哀求饶命的时候。
单理正也与文觉书的心情一样,也因自己服从陆远的统治而引以为荣。
人果然是服从强者的,其他陆家村村民也自然如此,都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爹,您看是否号召村民们帮着领主收拾这些湖安镇的人?也让村民们痛打一下落水狗。”
单理正的儿子单实诚问道。
单理正瞪了他一眼:“慌什么!一切听从领主吩咐!只有领主才能号召陆家村的村民,你我皆是领主的子民,你我皆不能号召!否则,都得死!别以为领主真的是菩萨,菩萨也有发怒的时候!”
“是!是!我只是想帮帮领主而已,好几个村民都想跟在领主身后收拾收拾这汤家的一帮混蛋!”
单实诚连忙点头,辩解了几句。
文觉书见此微微一笑,说道:“实诚,你爹说的没错,领主需要你们的时候自然会号召你们的。”
陆远这里看着这些跪在地上磕头作揖的汤秀才和他身边的土著居民们冷冷一笑,见这些人早已被吓得没了胆,刀枪也丢弃在地,也没有弓箭之类的远程攻击性武器,再加上他自己还戴着防弹头盔,也就打开车窗,露出脖子以上的头部,对单理正喊道:“单理正,叫那位汤秀才,到近前回话!”
“遵命!”
单理正朝陆远拱手回了一句,然后走了过去:“汤秀才,领主让你到近前回话。”
“是!是!谢领主!”
汤秀才忙回应了起来,然后跪着走了过来,看见倒毙在地的本族族人那被碾得血肉模糊的尸体,不禁一阵恶心,差点没吐出来,但他害怕在陆远面前失仪,只得强忍着,但也因此更加恐惧了,然后继续跪着走了过来,在陆远的悍马车前,继续磕头。
陆远则冷冷问道:“汤秀才,你好大的胆子,你难道不怕我屠了你湖安镇吗?”
“领主饶命!领主饶命!湖安镇生员汤逋仁受族中小人挑唆,竟生出欲夺领主田地之心,实在罪该万死,乞求领主宽宥小人之罪,小人回去定当严惩族中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