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智商感人的柯镇恶，总能用徒弟作恶师父也不是好东西去推理出稀奇古怪的结论，比如黄蓉是妖女。

有了黄蓉一打岔，反而让几个道士更加信服罗玄的话。王处一问道：“道友所言武道真意是为何?”

罗玄微笑着说“我辈习武之人，第一重境界自然凝练内气，以求打通任督二脉，后天逆反先天境界。如今中原武林大多数这一层，达到先天境界的不过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老顽童寥寥数人罢了。殊不知，这才堪堪踏上武道之路的。”

“你没把自己算进去吧？”黄蓉开始抬杠，被郭靖连忙拉住。

罗玄可没工夫和小姑娘生气：“后天返先天，才算踏武道修炼第二重——先天筑基境界。以先天为根基，真气贯通诸脉百窍领悟武道真意，也就是道门所说炼气化神。如今我算是堪堪领悟武道真意，而后再往上才能铸就武道金丹踏入武道修炼的第三重。”

场中所有人，都被罗玄全真三子在修道一途上本来就都是高人，

虽然听不太懂，缺不妨碍黄蓉继续好奇：“再往上呢？”

罗玄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你需要知道吗？”

“是啊！我需要知道吗？”不仅是黄蓉，场中所有人都是一阵黯然。

场中功夫最高的就是全真三子，如今都还未踏入先天。杨铁心夫妇自不用提，郭靖与黄蓉这辈子能否达到全真三子的成就都两说，更别说金丹境界了。

此刻再问金丹境往上，确实毫无意义。

与不足双十年龄就修成武道真意金丹有望的人比起来，金丹境之上对场中几人确实毫无意义。只是他们不知道罗玄也不甚明了罢了，要是知道，估计杀了罗玄的心都有。

“邱道长，在传授太极至尊功之前，我还有一事，关乎道门的生死存亡，需要提醒这个。”

“请讲？”

罗玄问道：“《史记》有化胡之说否？”

“没有。”

罗玄又问：“《道德经》外老君可有著书？”

“没有。”

“《道德经》可有提化胡之说？”

“没有……”

丘处机不明白，为何罗玄突然提出这个，佛道之争似乎与他所谓的“自强不息”无甚关联，其余几人也是一头雾水。

罗玄语气低沉，缓缓道：“若我华汉自强，薪火相传，这点纰漏自然无需担忧。只是如若那蒙古果真南下，保存黎民生息还得靠我道门。只是胡人信胡教，胡教凶猛，切不可与之论战，道门修行皆在己身，与之辩论逞口舌之利，岂不以己之短攻人之长？若要论战，那自然是论也要，战也要。”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众人都清楚蒙古南下的可能性极大，如此一来罗玄此话可以称得上未雨绸缪了。

丘处机不知道的是，正常的历史轨迹中，数十年后，八思巴靠着攻击《老子化胡经》的真伪，在佛道大辩论中大获全胜。道门失败后，忽必烈派使臣脱欢将道士樊志应等17人带到龙光寺削发为僧，焚毁道教“伪经”45部。天下佛寺为道教所占237区，全部命归佛教所有。

而全真教这一门主张“儒释道”合流，最具生命力的教派，也在蓬勃发展中戛然而止。

而结果就是，主张避世的佛门，配合着蒙古的侵略，磨掉了底层大众的反抗意识。

即使到后来明王朝建立，道门虽然偶有初入宫门却实为隐世教派，佛门依旧引人避世。根植与汉人心目中自强不息的信念也被假正经和伪道学的程朱理学洗成了奴性，最后彻底亡于满清。

说到这里，罗玄突然笑道，“也许我是杞人忧天，虽然如今看似天倾在即，说不得我们奋勇一搏走出一条光明大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