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无名无可奈何地与剑晨战到一处,罗玄两手一摊:“我说的吧,英雄剑才不祥呢。”
“你对晨儿做了什么?”虽然罗玄的话听着有道理,但无名却没心思去嘻嘻揣摩。眼见自家徒儿忽然功力大进却一脸疯狂的模样,无名几乎都要抵挡不住,原本兴师问罪的心思全没了,只剩下一肚子困惑。
“话可要说清楚啊!”罗玄却毫不担心,“这孩子是魔婴之体,方才接受了玄阴十二剑,如今已经功力大进,与你不相伯仲啦!”
“罗掌门,眼下的形势,你能否给贫僧一个解释?”看着越来越多的可怕场景,不虚实在不敢肯定眼前的景象这就是对方所说的“化解天地大劫”。
“哈,好说,不过我建议你再看看。”
不虚望向场中,方才发现局势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堪收拾。
大邪王虽然出场的声势惊人,但在自家天定主人的老爹聂风面前,终究还是原形毕露,另一边的魔魁,被憋了一肚子气的步惊云和断浪两人三剑更是打得抬不起头来。
不虚难以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景象:“不会吧?怎么会是这样?”
“我曾经听过一句箴言,是一位叫做爱因斯坦的大师说的,他曾说:‘提出一个问题往往比解决一个问题更为重要,因为解决一个问题也许只是一个招式上或内功上的技巧问题。而提出新的问题、新的可能性,从新的角度看旧问题,却需要创造性的想像力,而且标志着武学的真正进步。’”罗玄一脸真挚地问道,“大师,你有没有创造性地想过,这天地大劫的根源究竟是什么?”
“天地大劫的根源?”不虚凛然一惊。“的确,似乎我们从来都是想着如何应对大劫来临,却从未思考过大劫的根源?”
“若是找不到根源,应对措施也就必然文不对题、药不对症。”罗玄指着其中一处战场道。“你是不是感觉大邪王的威力弱了很多?”
不虚望着与大邪王战得如火如荼的聂风道:“的确,大邪王乃是云顶天将劫王与怒辟邪互劈而成,天生邪异,更是满载云顶天对苍天与佛门的怨念,多年来尚需数百僧人才能镇压的邪器。怎会如此不堪?”
“你再看看。”
不虚定神看向场中,大邪王的气势竟在与聂风的战斗中越来越弱,最终大邪王气势收敛,落在的地上,云顶天的虚影也消失不见。
大邪王旁边,是长吁一口气的聂风:“师父!”
“干的不错,云顶天的怨气,算是化解了吧。”
不虚醒觉,上次在少林的时候他便发现,聂风身上自有一股仁厚的气度。仿佛大地般厚实,却没想到对方竟做了佛门多年未做到的事。见到大邪王的不复重新出世时的嚣张气焰,不虚决定继续看下去。
“你准备好了吗?”罗玄笑问道,“接下来,可是一场硬仗。”
聂风点了点头:“当年大邪王的出世,不过是恰逢齐会,云顶天何等豪侠,这种全家被山贼所杀的事,自然是冤有头债有主,如何能算到佛门头上?只是劫王实在太会把握时机。恰到好处地引动心魔,脱胎换骨,又获得云顶天的怨气滋养,这才成了邪中之邪。”
罗玄看了不虚一眼。又问聂风道:“所以,你先和大邪王相持,再与云顶天的残念沟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取得了比众僧多年念经更好效果是吧?”
不虚感觉眼前的景象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佛门讲起道理来还比不上一个十来岁的小孩?
“不虚大师。接招!”
不虚闻言望向罗玄,却发现眼前不是罗玄,而是茫茫多的文字,铺天盖地涌向自己,下一刻就将自己淹没。不虚在文字的江河中翻腾,忽然感觉这些文字似乎是自己见过的——佛经!
只是这些佛经,尽数是逆着书写,傍佛逆佛,更是要将自己这个佛门子弟用逆经千刀万剐。
蓦地,所有景象消失不见,罗玄站在原处,云淡风轻。
“大师,方才那一招,是一个叫做经王的人所创,名为无经无道。”
不虚心有余悸,惊怒交加,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用这种逆佛的招式对付自己。
只听罗玄又道:“好好的经书,却被篡改成这等杀人的武功,是不是很可惜?”
一句话,想当头一棒,令不虚茅塞顿开!
“罗掌门,我懂了!佛门镇压大邪王,是要镇压他的意志,我佛门子弟多年来,却用大日如来气这等武功和大邪王的威力缠斗,虽然嘴上念着佛经,实质上却是指望佛门武功建功!再强的武功,打在一柄兵器上,和打在空处又有什么区别?反而因为佛门弟子的恐惧令大邪王饱食,反而一年比一年强大起来!”
“武道,应该是内功、招式和武道意志三位一体的修行。无论是神兵邪兵,都不具备实体,你说邪兵害人,难不成还是邪兵的内功和招式太强不成?究竟是邪兵的原因,还是人的意志太薄弱了呢?”罗玄对邪兵不祥这种说法向来是嗤之以鼻,浩然正气,万邪不侵。纵然剑分正邪又如何?绝世好剑,一开始不也是以凶兵的身份登场的?等到绝世魔剑与魔魁出场,绝世好剑又成了正义的化身,这样的变化,还不就是因为持剑的是步惊云?兵器是正是邪,关键还看是谁用。
所有恶念通通镇压,所有杀意为我所用,这才是绝世高手应有的风范。
“所以,这场大劫从根本上说,”早已远去的域外天魔在罗玄心头一闪而逝,“是一场意志的较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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