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春分，白日便开始长了。

文武双全，需要的是勤学苦练，没有哪一种成就，不是饱含着汗水。

这些天里，昴日初升，叶成便结印站桩，这是叶成前些天每日站桩的经验，清晨的人气最纯，有一股勃勃的生机在里面。不像中午的桩，会让人有些狂躁。而到了暮间，则是一股沉沉的腐朽之气。

叶成每日在站桩时把自身的真气在皮肉间鼓荡，隐隐发觉自家皮肉增加了那么几丝硬度和韧性。尤其是手脚和小腿上，皮肤仿佛牛皮一般，致密紧致。

叶成知道，自己这是武功入了门的征兆，练皮境已经小成，能够浑身皮肤如匹练，那便是练皮境大成了。

早上的桩站到天完全亮，用过早饭，就开始在乔乔的指导下练习“杀鲸霸拳”。

杀鲸霸拳重攻，讲究的是瞬间的爆发和弱点的捕捉。为此，乔乔特意领着叶成参观了叶家的后厨，见识自家的厨子杀鸡屠狗。

叶成也想过把混元桩传给乔乔，但考虑到这是叶雪所传，还是征询了叶雪意见比较好。

这些天让乔乔给自己喂招，杀鲸霸拳确实拳如其名。乔乔出掌就仿佛黑云盖顶，出腿就似龙蛇起陆，一指点出，叶成就感觉自家脑袋就要被插穿！

只是这功夫，换了叶成使出来，却总是神似魂不似的样子。叶成的腿，够快也够有力，腿上数百斤的巨力，却连个石凳都碎不了。叶成的指，准则准矣，连只野兔都点不死。

乔乔看着眼里，也只是轻轻一叹，自家少爷毕竟是小门小户出生，生活富足，格局太小，无论是斗争意识还是杀气都不足。

乔乔还是没有忍住，提醒了叶成：“少爷，杀鲸霸拳，不是养身健体的法门，而是用于搏杀的利器。你要记住一句话。”

“什么话？”

乔乔直勾勾地注视着叶成：“只需要一招，你就死定了。”

“只需要一招，你就死定了！”叶成看着乔乔的双眼，平日里灵动的大眼已然消失不见，传递出来的，只有为了生存搏杀的坚定眼神。叶成心里发毛，这一瞬间，叶成感受到了自己的恐惧感。

“这就是杀气么？我缺的，就是这股杀气么？”叶成总算明白，为什么说武道修行的本质是搏杀了。

从去年腊月起，叶成饭量就大了许多，家中肉食自那自后就没断过。明白了道理的叶成，将开始了在后厨屠杀小动物的历程。

转眼到清明，城郊漫山桃花红。雷惊天地龙蛇蛰，雨足郊原草木柔。叶成一早撑了把伞出了城，因为青州城往北只有一条路，叶成也不虞迷路。

“夏捕头，那小子出城了。看样子，是往山里去了。”

“雷雨交加，孤身入山，天助我也。尔等谨守岗位，我去去便回。”说话的正是夏山龙。夏山虎被废掉，夏山龙这个亲哥一直想找机会找叶成麻烦。只是这段日子风声一直紧着，在城里无论什么手段都经不起细查，夏山龙也只得差人盯着叶成。现在叶成在雷雨天孤身出门，在夏山龙开来，分明是个杀人不留痕迹的好机会。

“夏捕头，需要带几个人吗？”

“不用，一个足不出户的弱书生，不过力气大些。阿虎的仇，正应该由我亲自来报。”

叶成上路后，雨已经不大了，只是淅淅沥沥地下着。山间道路被雨水浇灌，泥泞不堪。路难行，体力消耗也大，好在叶成如今内气充盈，倒不觉得累，只是速度上不去，也有了急躁。(未完待续。)